便能舒解许多。可这时,望着井底深幽,他竟想头栽进去,百,但想妻儿,顿时颓然坐倒。
自此,他再没有气力去抗辩,也再不敢去看那口井。那些银两他虽可不碰,各样账目他却不得不签押。时日久,他也渐渐看破,如鲁知县所言,何必自苦?以往赴宴时,他始终有些孤零难合。这时便索性不再计较清浊雅俗,该笑则笑,该醉则醉。鲁知县也夸他终于顿悟解脱。
转眼间,便过三年。鲁知县即将期满转任,他却由于无功无过,未得升迁,仍留任在此。查账目,竟留下数百贯亏空。有这亏空,鲁知县也难交割,忙召集吴赫和县丞、蒋典史同商议对策。蒋典史竟想出个自盗之计:将官仓存粮运出几百石,装作被盗。那些粮食卖之后,将钱转填回账目。亏空是大罪,被盗却是意外之损。
鲁知县听大喜,立即命蒋典史去安排。于是,官仓粮食被偷运数百石,后墙上假意挖个洞,将被盗事传扬出去,逼迫那县尉四处去追捕盗贼。盗贼自然捉不到,粮仓竟又失窃数百石。随即老仓子辞去职任,蒋典史另选两个低等小吏来看守粮仓,用假账簿瞒过那两人,让他们画押,以备后患。这些吴赫只能装作不知。
县尉捉住个嫌犯,拷打至死。知县忙唤吴赫过去:“死个嫌犯,这盗贼案便有点交代。你赶紧去劝解卫县尉,让他无须惊慌,只说是嫌犯抗逃,误打致死。莫将此事闹大。”他只得听命,过去劝解番。这事便被压下来,鲁知县顺利交割完毕,辞任而去。粮仓盗案则悬在那里。
新知县上任,是个青年才俊。吴赫刚松口气,县丞欧不易忽然寻见他,低声说:“新知县身边那个姓莫是个祸害,他不知从何处得知粮仓盗案内情,将才来探口风,似乎连咱们私分官库钱事也知道二。此事旦败露,你都休矣。此人必须除掉!听说皇阁村王豪请他去赴桃花宴,那里人杂事乱,正好下手。只是你自然都下不得手,得寻个人替咱们动手。那个卫县尉欠你人情,又背着殴杀囚犯之罪,只有请你去说动他。这是百两银子,你拿去动使。”
他犹豫夜,畏罪之心终于还是压过其他。第二天,取出县丞给百两银子,怕不够,又从这三年得数百两银子中取出百两,起包好,寻见卫县尉,连劝带胁,说服卫县尉。卫县尉苦着脸出去后,他坐在桌边,望着门外。官厅庭院对面墙根也有口井,他盯着那口井,忽然发觉自己和鲁知县并无二般,甚而更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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