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个月月俸八贯钱,还有挨那些骂,不赔十贯钱,你莫想离开这里!”
“好,好!赔,赔。只是身上并没带钱,放在山下客店里,军爷随起去取。汪八百让军爷和各位兄弟受过,到客店里在下置办酒菜给各位赔罪。”
那军头面色这才缓和下来,几个兵卒也露出喜色,左右簇着冯实起下山,走进店里。
“何军头,几天没下山来啦。”店主笑着招呼,随后又对冯实道,“客官,这就是昨天说何军头。你有事情正好向他打问。”
“是。店家,劳你置办桌好酒好菜——军爷,诸位弟兄快请坐!去后面取钱来。”冯实忙回到房中,打开行囊,他带银铤,最小锭是十两。那军头要十贯,这锭值二十贯,还得去请店家凿开。不过他随即想,弟弟这是大事,这银子也是弟弟捎来,好不容易碰见这知情人,不可吝惜。
“什人?”
“个矿工,名叫汪八百。”
“汪八百?他是你什人?”
“们算是远亲。他家中出些事情,让帮忙来寻他。”
那军头听,顿时站住脚,眼露凶光瞪住冯实:“那贼骨头害不轻,这口气窝大半年,你既然是他亲族,这账得你来结!”
外被山峰遮住,这水道应该是通往浔阳江,用来行驶纲船。
冯实本想下去靠近些再看看,又怕被人猜疑喝问,正在犹豫,见几个人走出钱监木架寨门,沿着山路,朝自己这边走来。看衣着,应该是军卒。他便等在路边。半晌,那几人渐渐走近,才看清楚确是军卒,其中个是军头衣着,头戴绣巾,身穿蓝绣袍。其他几人都是兵卒模样。等他们走过来时,冯实迎上前拱手问讯,那军头看着有些骄态,但见冯实穿着儒服青衫,仍点点头。
“这里是禁地,你在望什?”
“这位军爷,只是看看。”
“有什好看?快回去,小心把你当作方腊盗贼捉起来。”
于是他拿着那锭银铤走到店前,双手奉给那军头:“这位军爷,舍亲给你们惹这些麻
冯实吓跳,时间说不出话。那些兵卒顿时将他围住。
“那贼骨头偷监上新铸钱,半夜逃走。害得不但挨骂,还赔上个月俸钱。”
“军爷,只是他远亲,平日并没有往来。收到他家人口信才……”
“管你远亲近亲!赔钱来!”
“不知军爷赔多少钱?”
“是。也正要回去。”冯实跟着那军头起下山。
“看你不是本地人?”
“是从洪州来。”
“到这里做什?”
“来寻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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