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惊浊下被戴个“连糖都不给吃”大帽子,无奈道:“去给你倒点豆浆行不行?”
柳息风还看着那半罐子糖,李惊浊说:“这个今晚绝对不能再吃。”还恐吓道,“你见过糖尿病足样子吧,你再吃,就会变成那样。”
柳息风想想王四爹脚,妥协道:“好吧。”
李惊浊去倒豆浆,柳息风又冲着他背影说:“豆浆里要加糖。五勺。”
李惊浊心里暗笑:勺也别想。
度低。就像如果有两台手术,应该先做无菌要求更高那台,再做无菌要求相对低。再比如,切容器盖子,当揭开时,应当将接触容器内部那面朝上放置,不接触桌面。又比如,接触生熟菜品刀、砧板、盘子等物品都需要分开,不能混用。
柳息风说:“以前也和你起做饭,你怎不讲?”
李惊浊说:“以前好比出去旅游,两个星期,宾馆、饭店不尽人意,将就下也过得去。现在……”他低头洗着碗,面上带笑。现在是长久事,他想,长久事是不能将就。
洗过碗,李惊浊又领柳息风去书房,说:“这间给你用,用小客厅看书画画就好。你书房和卧室,你不在,不进去,放心用。”
晚上,柳息风在书房里写东西,李惊浊不打扰,只在睡前敲门进去次,给柳息风看幅新画,并在看到垃圾桶糖纸以后,没收柳息风罐子奶糖。
他倒豆浆时候就料到等下柳息风肯定会抱怨不甜,于是拿出手机查查巴尔扎克生平和萨特生平。他发现他好像已经渐渐习得制服柳息风方式。等回到书房,柳息风尝口无糖豆浆,果然说:“没有加糖豆浆不能叫豆浆。你竟然给吃涮豆子水?”他指指自己稿纸,“可是在写作啊。想巴尔扎克
柳息风看着那罐子奶糖,就像遭抢劫般说:“那是糖。人民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。住进来第晚你就侵犯财产,那以后人身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?”
李惊浊讲不过他,只能言简意赅,直击要害:“你吃太多。”
柳息风无辜道:“才吃半罐。”
李惊浊诧异地看着罐子上标签:“你已经吃半罐?这罐有500克,就是斤,你知道吗?光是这半罐子糖就抵得上个成年男性日所需碳水化合物总量,你白天可还吃主食和茶点。”
“巴尔扎克天吃五十杯咖啡,萨特依赖科利德兰,写东西时候连烟都不抽,吃点糖而已。”柳息风控诉道,“你连糖都不给吃?不吃糖写不出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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