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说:“每天也什地方都去。”
李惊浊说:“但是你每天都会洗澡。”
柳息风说:“房客守则应该在住进来之前签订。你先把哄进门,然后给万条规矩让遵守。”
李惊浊心说:还剩九千九百九十九条没有讲,你等着吧。
嘴上却说:“只是睡前消个毒而已。就条。”
柳息风盯着李惊浊,故意从他头顶开始,径打量到他脚面,笑中有深意,却不讲话。
李惊浊突然懂,脸轰地下红起来,指着自己,说:“是新?后院?”
柳息风提箸夹菜,笑而不语。
李惊浊心旌荡漾半天,忽然反应过来,说:“什叫将就着用?给你睡,你还觉得将就吗?不对,什叫‘用’?谁让你用?”
柳息风放筷,悠然吃茶,顺便看李惊浊脸红跳脚,嘴里心里,皆是好滋味。
里东西还没有搬。”他在夜色中看柳息风侧脸,刚洗过长发比平时蓬松,颊边线条如既往美好。若所有人都是从画中走出来,那有些人定被精雕细琢,有些人则不过遭人随手挥,面目模糊。真不公平。
柳息风没有讲话,李惊浊又说:“你书桌里东西,是等下搬,还是等到明天起来?”
柳息风说:“回去就搬,自己来。”
李惊浊说:“不用帮你?”
柳息风说:“天地之广,就你力气大,是吧。”
柳息风将信将疑:“是?”
很快,他就发现完全不止条。比如,李惊浊去洗碗,边洗就边教育他:先洗清洁度高,再洗清洁
饭后,李惊浊帮柳息风收拾东西,顺便在他卧室床头放瓶医用手消毒液和盒纸巾,说:“暂时只剩瓶,其他卧室,过两天再买。”
柳息风看着那两样东西,意味深长道:“你觉得在卧室会做些什,要给手消毒,还要用纸巾?”
李惊浊无视柳息风话中深意,说:“你喜欢猫,总是摸,睡前记得给手消毒,纸巾是怕你要带书上床看,可以沾上消毒液给书也消下毒。”
柳息风说:“你不是带猫洗过澡也打过疫苗吗?”
李惊浊说:“但是猫每天什地方都去。”
这下,李惊浊想问话,彻底问不出口。他没有柳息风那样本事,再怎绕,也绕不到书桌里手稿上去。
两人回到家,吃饭,柳息风问:“睡哪个房间?”
李惊浊说:“二楼有四个卧室,平白少两个后院,委屈你将就下。”
柳息风说:“少两个旧,多个新,这便将就着用吧。”
李惊浊没听明白,说:“什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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