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
笑，仿佛听到
什
最可笑
笑话，“或者说，你们进步必须建立在大部分人类死亡之上？那这种进步还有什意义？”
伊藤光张口结舌，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师质问，事实上，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。
不，是他从来不敢想这些问题。
那种奇怪感觉又出现，从参军之前就如影随形地困扰着他恐惧，又出现。
只是这次，这种恐惧似乎变得有些清晰，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害怕到底是什。
可能瞒太久，只能为您争取那点点时间。现在，只要您答应留下来带领
们课室研究，为大日本皇军服务，有信心说服军部赦免你全部罪行……不，可以说服他们让您加入日本籍，成为真正日本人！”
荣靳之表情冷下来，咬肌重重绷紧下，“你们在研究什，你凭什确认能够胜任这个职位，甚至以此换取尊贵日本身份？”
伊藤光犹豫下，将那份绝密资料抽几张递给他。
那是份实验报告，荣靳之拿到手里脸色就变：“你从哪里弄到这个？”
“欧洲战场。”伊藤光说，“这原本就是您发起课题，可惜当时因为种种原因中断，现在们想要在您当年取得成果基础之上发起进步研究……“
是什呢……
“如果拒绝呢？”荣靳之沉会儿，敛起怒意，语速也慢下来，像平时样平静地问道，
“你想得到可以影响人类大脑病毒？你想把这种病毒用在谁身上？你们敌人……还是你们战士？”
天才洞察力永远犀利而精准，不用任何解释就能从毫发之间线索推演出弘大全局。伊藤光再次为老师智慧而折服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：“们希望大日本皇军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强、最完美军队，让大和民族精神带领全人类进步！”
荣靳之温和目光瞬间变得冷硬尖锐，“你们想改造人脑？你们……你们把这多人关在这儿，就是为完成这个伟大实验？”
伊藤光在他注视下如芒针刺背，虽然内心仍旧坚信自己是对，自己这做是在拯救他，但视线却莫名其妙无法与他对视，虚弱地挪开去。
“大和民族要带领全人类进步？那这些人呢，这些关在南石头人呢，他们算什？他们不也是人类份子吗？”荣靳之语气平淡，但语速极快，那是他即将发怒征兆，“还有那些被你们杀死中国人、朝鲜人、越南人……他们又算是什？你们杀死数倍于你们人类，你们打算带着什人去进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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