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救你。”伊藤光急切地说,“先生,只是个技术人员,不
荣靳之淡淡笑,“如你所见。”
伊藤光哑然,显然他很不好,任何被关在防疫所人都不可能“好”。
“对不起。”伊藤光歉疚地说,“不知道您被关在这里,完全没有想到您离开日本之后会有这样遭遇……您在码头登记时候用是化名。”
荣靳之宽容地看着他,沉默不语。
“请您放心,以后不会再有这样事。”伊藤光说,“他们不知道您身份,不知道您是国际知名颅脑专家,会向他们解释切。只要您愿意,明天上午就向军部请求让您留在课室……不,愿意继续作您学生,请您领导课室!”
年,他终于如愿和自己老师坐在张桌子上。
荣靳之看上去沧桑而衰弱,因为营养不良,脸色极为苍白。
但他仍旧是温文儒雅,风姿翩然,即使穿着防疫所粗陋衫褂,也掩不去骨子里流露出养尊处优高贵。
桌上放着中午卫兵从他铺位下搜出来违禁品,用油纸包裹叠手札。伊藤光拿起最上面那片草纸,运用自己不甚高明中文读懂上面话——那是荣靳之写给妻子家书。
“您结婚?”伊藤光下意识地问道,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失望……和愤怒。
荣靳之目光苍远而锐利,“伊藤君,你该很清楚,那是不可能。”
伊藤光怔,讷讷道:“为、为什?”
“因为战争改变切,改变你,们再也不可能成为师生,遑论同僚。”荣靳之淡淡道,“八年,你从个心怀慈悲医学生变成冷酷军人,也从不问世事老师变成……战士——想你已经查过吧,既然你知道使用化名。”
伊藤光|气息窒,满怀激动仿佛被冰水点点冷却,隔片刻才点头道:“是,知道您过去几年做过切——您参加东北地下党,直在和大日本皇军作对,半年前才在苏联红军帮助下潜逃回香港……”咬咬牙,他诚恳地道,“但是暂时并没有把今天发生事情上报,除,没人知道你就是荣靳之。”
“哦。”荣靳之笑下,道,“那……你为什要这做,伊藤君?”
愤怒什?
他不知道。
荣靳之没有回答,慢慢将戴着手铐双手放到桌子上,平静地道:“很久不见,伊藤君。”
伊藤光瞬间眼眶酸,这句问候他等整整八年,八年!
“您、您还好吗,先生?”伊藤光不由自主用上敬语,同时坐到他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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