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在书房就坐,鄂伦岱未及饮茶,便开口道,“贝勒爷怎看这次江南科场之事?微臣听说,这两江总督噶礼可是太子人啊。会不会跟南山集案样,是太子察觉贝勒爷动作,想继续混淆视听?”
“这个时候再混淆视听未免晚点儿吧,”八阿哥微微笑,“个噶礼不足为惧,皇阿玛若当真把呈上奏章看进去,区区场秋闱闹事掀不起多大风浪,只管让二哥自欺欺人去吧。”
“贝勒爷说也有理,可微臣还是有些担心,”鄂伦岱蹙蹙眉道,“微臣门人打听到,在皇上颁下圣旨之前,太子似乎派人接触过户部尚书张鹏翮。”
“张鹏翮?”八阿哥略皱眉,“此人素有清名,不会轻易与人同流合污。更何况,此次恩科,俱是四哥负责,全没有参与,主副考官左必蕃和赵晋都是四哥挑出来,跟咱们丝毫搭不上关系。就算二哥有所谋划,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。”
“贝勒爷所言在理,是微臣杯弓蛇影,”鄂伦岱自嘲笑,随即又向八阿哥拱手道,“微臣还没有恭喜贝勒爷,喜得麒麟儿,以后贝勒爷多多开枝散叶,咱们路途也势必
奴才,本殿做什决策都不过是亡羊补牢罢,”太子神色暗沉,“皇阿玛对于与朝臣结党之事不可能点都不解,老八手中证据能起到什作用,全看如今,皇阿玛对是怎样态度。”
太子转身走到窗边副虎啸山林画卷前,手指轻轻拂过卷边红印,“其实,自从二十几年前,索相替拉起大旗时,很多事便不是这个太子能手掌控。”
“殿下——”得麟刚想出言相劝,便被太子抬手制止。
“你去告诉托合齐,皇阿玛可能已经察觉他们行动,若想活命,立刻停止与太沧州联系,京城部署也立马停下,否则,”太子眼神寒,“本殿也保不他们!”
“是,奴才领命,”得麟俯首行礼。
太子缓缓地叹口气,转身走到书桌后,摊开手旁本奏折,“好在如今南山集案还未结,江南秋闱又出状况,皇阿玛未必会对立刻动手。这局,若是下好,兴许还能有翻盘机会。”
十月初,康熙爷派户部尚书张鹏翮、漕运总督赫寿,会同江南江西总督噶礼、江苏安徽巡抚张伯行详察江南科场不公事。负责该场乡试正主考官左必蕃、副主考官赵晋也俱解任,并发往质审。
江宁织造曹寅与苏州织造李煦负责监督此案审理过程。
八爷府
鄂伦岱听闻圣旨,早步赶到八爷府等待八阿哥下朝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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