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早，得麟匆匆而入，还未请安，便急叫道，“殿下，不好
！”
正在拟折
太子手上顿，最后笔落成个漆黑墨点，“查出来？胤禩那天面见皇阿玛，果然是跟
有关？”
“是，”得麟跪到地上，低下头，“奴才得到消息，八贝勒那天向皇上递呈，是当初纳兰明珠调查索相结党应证据。恐怕，托合齐、齐世武等众位大人，都在其中！”
渐渐干涸笔端在太子手中微微颤抖，小初子站在旁抿着嘴唇，看着那纸布满斑驳墨痕奏章，不知在思索什
。
“终究到这天，”太子动作缓慢地放下笔杆，“能与皇阿玛坦诚相对，这心里也舒坦不少，这还得多亏胤禩呢。”
“彻底解决？”康熙爷吸口气，缓慢地靠到背椅上，看着四阿哥眼神不带任何波澜，“你想怎彻底解决？说来给朕听听。”
四阿哥抿抿唇，沉吟片刻抬起头道，“秋闱事关国之大计，有胆敢从中牟利者，杀无赦！”
过晌午时分，四阿哥才从乾清宫中走出。
苏伟见着连忙迎上去，放轻声音道，“万岁爷怎说？责怪你吗？”
“责怪是必然，”四阿哥缓缓地吐口气，“南山集案让皇阿玛进退两难，增开恩科，本就为安抚天下学子，可谁知竟出这码事儿。安抚成赤裸裸讽刺，皇阿玛没有治罪，已经是格外开恩。本来想向皇阿玛请命，亲往江南调查，将功折罪，可惜皇阿玛没有答应。”
“殿下，”得麟神态焦急地站起身，跟着太子走到窗前，“万岁爷若是得知您与托合齐、齐世武众位大人关系，即便时不会有太大动作，恐怕也会时时注意他们行动，那太沧州带事——殿下，您还是早做决策才好啊。”
“有那帮自作主张
苏伟眨眨眼睛，跟着四阿哥往宫门外走，“这回事儿也不能全怪你，恩科开得那样急，根本没时间个个选拔考官。猜万岁爷是因为别事儿，憋肚子火，正好让你赶上。”
“别事儿？”四阿哥转头看眼苏伟，“除南山集案，还能有什事儿？”
“当然有，”苏伟踮着脚蹭到四阿哥身边，“虽然梁公公嘴紧得很，软硬不吃，但还是多多少少向透漏点。万岁爷从热河行宫回来，心情还不错，都是在见过八阿哥之后，才开始夜不安寝。”
“老八！”四阿哥沉吟片刻，“他面见皇阿玛那天，偶然听老九、老十路过时议论。如今看来，那天事儿还真不简单呢。”
十月初，毓庆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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