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,采兮正好脚步匆匆地赶回来,进屋冲年氏行礼道,“主子,奴婢到前面不久,老爷侍从塞封信给。”
年氏愣,赶忙伸出手接过,“父亲怎会这样传信?难道是哥哥那边出事?”
“主子别急,”凌兮帮年氏拆开信封,“老爷定是有话,不方便透过贝勒爷。”
年氏抿抿唇,展开信纸细细地读起来,半晌后轻叹声,“明相病重,纳兰家直封锁着消息,哥哥那边还不知是个什态度。父亲让心里有个数,不要和哥哥多加联系,免得引贝勒爷忌讳。”
凌兮秀眉微蹙,捏捏帕子道,“明相若是离世,少爷还能靠向纳兰家吗?这说不定是件好事儿,没有明相从中撺掇,少爷说不定就能和老爷、小姐同心同德。”
后院事儿就得她多操劳。”
“理该如此,何来操劳之说,”年遐龄微微颔首,“慕筠自小胆大淘气,她母亲也放任她,养个骄纵高傲性子,还请贝勒爷多多包涵。”
四阿哥弯弯嘴角,端起茶碗轻抿口,“慕筠很识大体,性子也懂事坦率,年老勿须担心。如今,亮工在四川任职,时间不长却颇有功绩。儿女皆有如此德行,年老当可安度晚年。”
“贝勒爷谬赞,”年遐龄轻叹声,低头捋捋胡须,“儿女成人,孤身在外,于父母来说,倒宁可他们平凡些。”
西配院
“你不解哥哥,”年氏看凌兮眼,“哥哥生性傲气,心要做番大事业,却不愿轻易受制于人。明相也好,贝勒爷也好,在他心里都是攀登高位垫脚石。明相即便离世,只要纳兰家还有用处,哥哥就不会利落地跟他们断关系。到时,对贝勒爷来说,才是真真损做主子颜面。”
“那,咱们怎办啊?”采兮满脸愁容地看看凌兮。
凌兮抿抿唇,看向年氏,“主子……”
年氏深深地吐口气,捏起帕子抿抿唇角,“写信给王妈妈,让她准备动手吧。新嫂身子直不好,逢丧父之痛,
年氏站在窗前,遥望着院门。
凌兮轻手轻脚地卷帘子,站到年氏身后,“主子,别等,依老爷性子肯定是不能过来。”
“知道,”年氏轻叹声,手抚抚窗棂,“采兮不是到前院去吗,就是想知道,父亲来都做什,有没有提起。”
“老爷向最疼小姐,怎可能不提起您呢,”凌兮笑笑,扶住年氏手臂,“咱们到屋里去等吧,天气转凉,别再着风。”
年氏又看几眼窗外,点点头,依依不舍地跟着凌兮进内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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