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弯弯唇角,扶起年遐龄道,“年老何必如此拘谨,说起来,咱们也是家人,这些繁文缛节不理也罢。慕筠入府后,帮衬着福晋打理后院,十分辛苦。本来也想召二老入府叙,好却慕筠思亲之苦。”
“贝勒爷好意,老臣铭感五内,”年遐龄低低头道,“只是今日着实不合规矩,慕筠有侧福晋位分在身,在府里更应该有礼有节。贝勒爷既有此恩惠,还是待他日,老臣让内子递帖子,再正式拜访。”
“年老思虑周道,”四阿哥扶着年遐龄坐下,“既是如此,胤禛也不强人所难。如今二老人在京城,随时可递帖子进府,慕筠身为侧福晋,本也要招待宗妇。更何况,福晋身子不好,
起浪。而最为关键是,皇上心中没有可接替人选,皇子间没有能主持大局人。若朝天陵突崩,大清天下怕就要改名换姓。”
“年老言之有理,”四阿哥缓口气,落下枚棋子,眉宇间净是愁绪,“这几年,皇阿玛时常将胤祥带在身边,栽培提拔之意甚是明显。若是有心易储,于胤祥来说,或许真是天赐良机。”
年遐龄捡起棋盘中死子,轻摇摇头,“许是提拔,许是测试,亦可能是利用,人心从不只有个回路,当今圣上更是如此。现今,太子被拘,直郡王也失机会。皇上突然令贝勒爷与八阿哥协理政务,其中缘由想必也十分复杂,贝勒爷还是得谨慎从事为好。”
四阿哥点点头,将手中棋子放进棋盒中,向年遐龄拱拱手,“多谢年老提点,这盘棋胤禛还是输。”
年遐龄笑笑,略低头道,“这本就是盘残局,输赢早已注定,贝勒爷此时还能静心盘活已属不易。老臣只希望,他日贝勒爷可保持这份心境,勿要被瘴气迷雾遮眼睛。毕竟,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有时输赢,就在念之间。”
“主子,”张保轻声迈进屋门,打断两人对话,“日头已近午时,可要吩咐厨房备膳?”
“好,让厨房多备几道菜,”四阿哥勾起嘴角,转头向年遐龄道,“年老留下和胤禛起用膳吧,还有些政务上事儿要向年老请教。”
年遐龄见之,也没推却,低头拱手道,“多谢贝勒爷,那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张保闻言,刚要俯身退下,却被四阿哥扬声唤住,“你派个人去西配院,把侧福晋请来,跟爷和年老同吃个午饭。”
“不可,不可,”年遐龄慌忙站起,向四阿哥躬下身子道,“慕筠已为人妇,老臣是外戚,她母亲又没在,不方便此刻见面,还请贝勒爷见谅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