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也遣走伺候奴才,将纳兰揆叙迎进会客厅,“明相身体怎样?还是不见好吗?”
纳兰揆叙摇摇头,低身坐到木椅上,“阿玛也是积劳成疾,换多少个大夫来看,都没有起色。如今,只能人参吊命,天天熬着。”
“明相也是辛苦,”胤禩低头叹口气,随即想起什似道,“如今,皇阿玛命暂代内务府总管职,若是兄长需要什山珍药材,不妨直说,胤禩还是能帮上二。”
“多谢贝勒爷,”纳兰揆叙拱拱手,“现下正是贝勒爷大展宏图好时机,勿要因为臣等被抓把柄。关外役,太子、直郡王都大受打击,十三阿哥又落残症,贝勒爷此时该露头脚。”
胤禩抿抿唇,微蹙眉心道,“皇阿玛是命四哥与起协理政务,却又格外把凌普和内务府事儿交给。这心里总是不安,不知这凌普案子该着轻还是着重。”
时缓不过来也是正常。”
年遐龄告辞离去,已近傍晚,张保陪着四阿哥往西配院走,“这年大人对主子还是十分忠心。”
四阿哥背着手,点点头,“不过,年老毕竟上岁数,能帮爷地方太少。爷也不忍心,让他再卷进朝廷间争斗里。倒是那年羹尧,狐狸样性子,难以掌控啊。”
“张廷玉大人不是说,明相病重吗,”张保压压嗓子,“只要明相死,年羹尧还不靠向主子吗?”
“纳兰明珠死,还有纳兰揆叙呢,”四阿哥低头理理袖口,“这年羹尧是心比天高,谁能帮衬他,他才会靠向谁。本来,爷也不急于这个时候拉拢他。只是如今,纳兰揆叙后头是老八。良乡庄子事儿、弘晖死,爷都忘不掉。”
“贝勒爷勿要多想,”纳兰揆叙端起茶碗,刮刮茶末,“皇子间除却太子与直郡王,只有贝勒爷您,身后有权臣支持。当下,太子门人多有动摇,正是咱们拉拢人心好时机。内务府案子牵连甚广,凌普等人是留不得,但其他受牵连却可酌情二。”
胤禩略思忖,压下声音道,“兄长意思是,责其首而宽起从?”
八爷府
大清早,纳兰揆叙马车停到八爷府门前。胤禩亲自站在门口,迎纳兰揆叙进府。
“微臣要恭喜八贝勒,”纳兰揆叙下车便冲胤禩行礼。
胤禩慌忙扶起,将纳兰揆叙路引进府门,“兄长太过客气,这几日,胤禩直惦记着府上情况。若不是太过扎眼,胤禩就前去拜访。”
“有劳贝勒爷惦记,”纳兰揆叙轻叹声,挥退尾随侍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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