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外婆有过感情吗?”在等了差不多适当长的时间后,爱莎
“没任何意思,没——没事。我只是凑巧在那附近。见鬼的……”
他听上去很沮丧。爱莎点点头,假装明白,阿尔夫显然不领情。
“那你为什么在这里?”她故意逗他。
“啊?”
“你为什么跟着我出来?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开出租或者干别的什么事情吗?”
又一份免费报纸在风中翻滚过去。它短暂地停留在她的脚下,然后又撕裂自己,获得自由,继续像只生气的小海星一样翻滚了起来。这让爱莎又开始生气,让她想起了外婆无论做出多大抗争,也要让他们不再往她信箱里塞报纸。爱莎为此感到愤怒,因为这是典型外婆会做的事,外婆都是为了爱莎做的。外婆做的事情总是那样。为了爱莎。
其实外婆很喜欢免费报纸,下雨天她会用它们塞鞋子。但某一天,爱莎在网上读到,要用多少树才能制作一张报纸的一个版面时,她在妈妈和外婆的门上都贴上了“别再投垃圾信件了。谢谢!”的字条。爱莎热爱环境。报纸还是一直来,爱莎打电话去报社,他们只是嘲笑她。他们不应该这么做的,因为没人可以嘲笑外婆的外孙女。
外婆讨厌环保,但她是爱莎的坚定同盟。所以,她为了爱莎成为一名“坏分子”。爱莎为此生外婆的气,事实上,这是因为爱莎想要对外婆生气,为所有事情。为谎言、抛下妈妈,以及死去。但面对一个随时准备着为外孙女变成“坏分子”的人,又很难一直生气。这让爱莎更加恼火,但她不能恼火。
她甚至不能用寻常的方式对外婆生气。不过话说回来,谁都不能。
一片寂静中,她站在阿尔夫的身旁,眨着眼睛直到开始头痛。阿尔夫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但爱莎注意到他正扫视着黑暗,就像在找什么人。他观察周围的样子,很像狼心和呜嘶在放哨。她回忆不出外婆说过他什么,除了他从不知道怎么抬脚,所以他的鞋底总是破破烂烂的。
“又不是只有你——你一个人独家享有散步的权利,是吧。”
“是,是。”
“我不能让你和那蠢狗单独在晚上出来乱跑。你祖母——”
他止住了自己的话。哼哼。叹气。
“如果你发生了什么事,你祖母永远不会原谅我的。”
“你跟外婆熟吗?”她问。
皮夹克嘎吱作响。
“你说的‘熟’是什么意思?我们是邻居啊,不过如此。”阿尔夫含糊其词。
“那你开出租车来接我时说的,如果你留我一个人在那里,外婆‘永远不会原谅你’是什么意思?”
更多嘎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