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会毫不犹豫地下同样命令,欧洲人没有指责道德根据,因为如果说有哪部历史充斥血腥、卑鄙和不公,那就是欧洲历史。”
在那片似乎笼罩全镇肃静中,将军越是深入分析,越是激起自己怒火。法国人茫然失措,想插嘴,但将军做个手势止住他,将军列举欧洲历史上令人毛骨悚然大屠杀。圣巴托洛梅夜,十小时之内死亡人数超过两千。文艺复兴鼎盛时期,帝国军队万二千名雇佣兵在罗马烧杀掳掠,杀八千居民。俄罗斯沙皇伊凡四世,也就是伊凡雷帝,消灭莫斯科和诺夫哥罗德之间所有城市居民;仅仅由于怀疑有人阴谋反对他,在诺夫哥罗德次进攻中就屠杀两万居民。
“因此请你们别再告诉们该做什,”他结尾说,“别试图教训们该怎为人行事,别试图使们变得同你们样,别要求们在二十年之内干好你们在两千年之内都干不好事情。”
他把刀叉搁在盘子上,第次用喷火眼睛盯着法国人:
“对不起,让们太太平平地过们中世纪生活吧!”
他阵咳嗽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。咳嗽平息之后,愤怒痕迹也丝不剩。他转向“大小孩”坎比略,朝他粲然笑。
“请原谅,亲爱朋友,”他说,“在如此令人难忘午宴上讲这些唠叨话太不合适。”
威尔逊上校把这件事告诉当时个编年史作家,作家认为不值记。“可怜将军已经盖棺论定。”他说。凡是见到将军最后次旅行人基本上都有这种看法,也许正因为如此,谁都没有留下文字记载。他陪同人员中甚至有人认为将军不会被载入史册。
过桑布拉诺之后,沿岸丛林不那浓密,城镇色彩比较鲜明欢快,某些地方街上还有自得其乐乐师在演奏。将军躺在吊床上想安安静静地睡个午觉,忘掉那个法国人狂妄,但是不容易。他还是想到那个法国人,对何塞·帕拉西奥斯埋怨自己当时没有找到准确词句和颠扑不破论点,现在躺在吊床上才想起,可是对手已不在面前。傍晚时,他情绪好些,嘱咐卡雷尼奥将军让z.府想些办法改善那个落难法国人命运。
沿岸景色变化越来越清楚地表明已经接近海洋,大部分军官兴高采烈地帮桨手们划船,用刺刀当鱼叉捕杀鳄鱼,把轻易工作搞得复杂化,像卖苦力似发泄过剩精力。何塞·劳伦西奥·席尔瓦由于母亲家有好几个人害白内障,老是害怕自己遗传这种眼疾而失明,总是尽可能白天睡觉,夜间干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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