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,出乎意外是将军接受邀请,更令人惊奇是他还下矿井。尤其糟糕是在回来路上,将军虽然发烧,头痛欲裂,却下河,在个流水较缓地点游泳。很久以前将军常同人打赌,捆住条手臂他还能横渡平原湍急河流,胜过水性最好人。这次他游个半小时,并不吃力,不过见到他嶙峋肋骨和害佝偻病似腿脚,人们都不明白像他这样瘦得皮包骨头人怎还能活着。
最后晚,市z.府为他举行盛大舞会,他道歉说由于参观累,没有参加。下午五点起,他关在卧室里向费尔南多口授给多明戈·凯塞多将军复信,并让费尔南多念几页利马风流逸事,他本人还是某些轶事主角。然后他洗温水澡,动不动地躺在吊床上听舞会上随风飘来音乐。何塞·帕拉西奥斯以为他睡着,忽然听到他问:
“你记得那支华尔兹吗?”
将军用口哨吹几节旋律,试图唤醒总管回忆,但他仍旧想不起来。“那是们从楚基萨卡到利马那晚演奏次数最多曲子。”将军说。何塞·帕拉西奥斯记不得那支乐曲,但永远也忘不八二六年二月八日夜晚。那天上午,利马为他们举行盛大招待会,将军每次祝酒时总是重复句话:“在秘鲁辽阔土地上,如今个西班牙殖民者都不剩。”正是那天,广大美洲独立已成定局,用他自己话来说,他目是把美洲变为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庞大、最不平凡、最强盛国家联盟。他喜庆兴奋心情同那支华尔兹舞曲联系起来,再要求重新演奏,以便同参加招待会利马每位夫人都跳个遍。他手下军官们穿着本城从未见过光鲜制服,尽体力所及照将军榜样行事,他们都是跳舞高手,给他们舞伴留下印象远比战争光荣深刻。
在翁达最后晚,庆祝晚会以胜利华尔兹开始,他在吊床上等乐曲重新演奏。等很久都没有,他便跃而起,穿着参观银矿那身骑装,不等通报就出现在舞会上。他跳将近三小时,每换个舞伴就要求重奏那支曲子,也许是想在怀旧灰烬中重建他往昔荣耀。全世界望风披靡那些虚幻日子已是遥远往事,只有他在空荡荡大厅里和最后个舞伴直跳到天明。跳舞是他压倒切爱好,没有舞伴时他个人跳,没有音乐时他吹着口哨跳,为表示极度高兴,有时还上餐桌跳。翁达最后晚,他体力不支,间歇时闻浸透古龙水手帕提神,但他跳得那起劲,舞技是那富于青春活力,无意之中粉碎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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