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,在一个男权家庭里,她永远是一个边缘化的人物。她哭了一整天,但是之后就恢复了活力,因为她决定争取自己在家里的身份和地位。埃尔南多不仅理解她的理由,而且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,他发现她是能够抚慰他痛苦的最好依靠。从那时起,不论是直接接触,还是通过电话、书信和中间人,甚至通过心灵感应,他们之间都维持着一种无法击垮的信任。就连在错综复杂的家庭会议中,他们只要互相对望一眼,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,明白应该说什么样的话。她想出了几个好点子,其中之一是在报纸上刊登不加密的社论,这样可以跟帕丘分享家庭生活中的趣事。
最少被提起的受害者家属是莉莉安娜·洛哈斯·阿利亚斯——摄影师奥兰多·阿塞维多的妻子,和玛尔塔·露贝·洛哈斯——理查德·贝塞拉的母亲。虽然她们不是亲密的朋友,也不是亲属(尽管有相同的姓氏),但绑架案将她们变得密不可分。“并不是因为痛苦,”莉莉安娜说,“而是因为互相陪伴。”
莉莉安娜在给她一岁半的儿子埃里克·耶斯德喂奶时,通过新闻栏目《氪》得知,迪安娜·图尔巴伊的整组人员都被绑架了。当时她二十四岁,三年前结了婚,住在婆家房子的二楼,房子位于波哥大南部的圣·安德烈斯区。“她是一个快乐的小姑娘,”一位朋友评价说,“她不该卷进如此糟糕的事件。”除了快乐之外,她还很有想法。从最初的震惊中平复过来之后,每到新闻节目的播放时间,她就把孩子放在电视机面前,让他看看自己的爸爸。直到绑架案结束,她一直都这么做。
新闻栏目的成员告诉她和玛尔塔·露贝,他们将会继续帮助她们。莉莉安娜的孩子生病的时候,是他们负担了医疗费。妮迪娅·金特罗也给她们打电话,试图让她们获得自己从未得到过的平静。她承诺,她在z.府部门的一切行动都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女儿,而是为了所有的组员,她还会把与被绑架者有关的一切消息都转达给她们。她确实履行了承诺。
玛尔塔·露贝和她的两个女儿一起依靠理查德生活,当时女儿分别十四岁和十一岁。理查德在和迪安娜的小组一起离开的时候告诉玛尔塔,他三天后回来。第一周过去之后,她开始感到不安。她讲述道,她不认为那是一种恶兆,但是她一直给新闻栏目打电话,直到他们告诉她,一件非同寻常的事发生了。不久之后,他们被绑架的消息被公之于众。从那时起,她整天都开着收音机,等着儿子回来。只要她的内心感应到了什么,她就会给栏目组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