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哪家新丰酒,沁得人处处滚热,既灼又醇,酿进骨子里,偏偏又化成缠丝软柔。
萧小王爷个“认打认罚”说得轻缓,搀着热辣辣醺然酒香,怀中分明滚烫,连素来清冷竟也叫酒隐约泡得酥暖。
云琅心知这次怕是真完,眼看萧朔将琥珀酒浆倒在掌心缓缓推开,绝望闭眼,蹬腿任人宰割:“呜。”
萧朔:“……”
萧朔自觉已给够少将军威风,不知他为何在此时呜,将人裹披风仔细抱起来,亲亲云氏野兔额头:“只是给你舒筋活血,若要酒池肉林、三天三夜,酒远比这个多
萧朔叫他撩得阖阖眼,低声道:“若时不慎失控,帐内冲撞主将,该当如何?”
云琅答得极爽快:“自然是按军法处置。”
萧朔:“……”
云琅看他神色,自己先绷不住乐:“小王爷桀骜不驯,除世间正道胸中公理,剩下概无法无天,竟也怕军法?”
“等闲军法,自然不足惧。”
众太多,每代射雕手却至多三人。
不只是因为射雕手既要考量箭法身手、隐匿功夫,又要心性沉稳狠厉,能沉得住气击必杀。更因为射雕弓只有三张,相传上古后羿以三弓九箭落九日,被草原部落代代相传奉为神物,不可轻授。
拿落日弓才叫射雕手,代代射雕手要受弓,都要拿九枚敌军将军头颅来换。
射雕手,落日弓。这些人手上攒不知多少敌方将领性命,两军对阵,是最不起眼也最凶险夺命索。
云琅闭闭眼睛,由着萧小王爷端庄严肃地照本宣科,热意如沸,自胸底路汩汩透出来。
萧朔目光落在他身上,定定,轻声:“至于——你云少将军法……”
他这句念得缓慢,最后几个字含在唇齿间,叫酒香沁,酿出三分全不同于往日温存柔软。衬着眉宇间刚硬清冷凛冽,竟平白撩得人胸中狠狠抖。
云琅受不住这个,眼看就要叫色所惑祸军乱法,强行动心忍性压:“法有何不同?”
“你法便是家法。”
萧朔望着他眼睛,在云琅眼尾吻:“言出法定,自然认打认罚。”
萧朔察觉到他动静,缓下力道,轻声道:“不舒服?”
云琅摇摇头,攒出力气扯扯萧朔,叫他倾下来,在小王爷唇上轻轻蹭。
萧朔气息也带淡淡酒香,怡人微热,拂在更加灼烫颈间,反倒带出来隐隐清凉。
云琅不明章法,也懒得讲章法,有下没下轻轻咬着萧朔唇角,含混嘟囔:“北疆……有烧刀子,比这个烈。”
“烈酒惑性,乱人心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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