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疆游牧部族,生在马上死在马上,人人骁勇好战,膂力箭术皆出
云琅扯扯嘴角,低呼口气:“生来清正入朝局,生来刚直结私党,如今生来逍遥也……唔!”
他话未说完,叫耳畔热意拂,没忍住出声,睁大眼睛。
萧朔含第三口酒,微冷酒浆透出微烫唇齿,搀着冰凉月色,在他耳廓间染开片薄红。
云琅眼前淌过些薄薄雾气,彻底忘自己要说什,张口低低喘气,下意识攥紧萧朔披风。
“生来意气飞扬、洒脱风流。”
“是朝局仍不稳妥,害你担忧。”
萧朔道:“此战回来,会设法敦促景王,逼他开始接手朝中政务。”
云琅:“?”
云琅良心有些虚弱:“也不是……”
“早晚事。”萧朔轻声,“预先练手。”
深宫难测。
酒是好酒,香气浓郁盈透,流溢出皎皎琥珀光泽,火辣辣灼出烫来。
云琅叫热意撩着,要低头又觉胆战心惊,索性牢牢闭眼。
第式是口对口喂酒,才到第二式,其中个竟然就已手软脚软动弹不得……这《良宵传》编者果然用心险恶。
……
萧朔揽着他,静片刻,又在云少将军叫潮气沁着睫间吻吻:“嘴上说要学下半册,到此时,竟还走神到这个地步。”
云琅软在他襟怀间,听见这句,硬生生气得乐出来:“你到底多记仇——”
萧朔收紧手臂,将云琅抱过来,吻住他声音。
云琅察觉到背后力道,下意识屏息,攥着披风手慢慢摸索,摸到处叫箭风裂开破损。
萧朔不惜以身诱箭,为是什,没人会比在沙场上冲锋陷阵云少将军更清楚。
云琅怔,想半晌:“……也是。”
景王并非当真顽劣不堪,只是心思实在不在朝政,叫他安安分分读书习武难如登天,琢磨起木工漆活却废寝忘食,从来乐在其中。
先帝朝时,景王不肯修文武艺,没少叫德高望重御史弹劾。
先帝接奏折,只是笑,说文武韬略既已有兄长操心,景王生性灵动跳脱,不受拘束,如何不能挑些自己中意事来做。
“太傅那时还说,景王命好,生来逍遥。”
说不定宫里就藏叫人不能动弹迷药。
云琅越想越骇然,未雨绸缪扯住萧小王爷:“出征前,你万不可再进宫……”
萧朔蹙下眉,抬眸拢住他:“自然。”
两人在处,素来是萧朔煞风景更多些。云琅向嫌他动辄说正事,每每都要挑理,嫌小王爷实在严肃无聊。
如今已到这步,云琅竟还惦着宫中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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