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救……”
“不,”江停说,“害你。”
大概因为他语调太过沉着笃定,严峫时也想不到什话来反驳,过会才佯作轻松地嘿声:“你害什?药酒不是自己要喝,还是你摁着硬灌进去不成?”
“你这说就……”
“当然如果哪天你看上别小白脸,
吕局猝然抬头:“扔?”
·
医院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睡梦中突如其来咳嗽让江停惊醒,下刻他头被人托起来,温水顺着咽喉咽下去,很快平息痉挛气管。
道还瓶子药渣去不成?要不……”
方正弘却充耳不闻,边在嘴里抱怨什边转身回支队长办公室。秦川无奈地摇摇头,顺手把空药酒瓶放到自己办公桌上,收拾东西准备下班。
但就在这个时候,方正弘也拎着包从办公室里钻出来,大概是正打算回家,看到秦川桌上那瓶醒目药酒,登时又怒:“你怎还没——”
秦川立刻双手投降,方正弘瞪他眼,干脆利落地上前拿起空药酒瓶,大步走出办公室门。
“然后就下班,不知道他把那个空酒瓶扔在哪儿。”
江停微微睁开眼睛,病房里关灯,连绵整晚大雨不知什时候已经停,借着从玻璃窗外倾斜而入月光,他皱皱眉心,轻声问:“严峫?”
严峫靠在病床边,黑暗中眼睛却熠熠发亮,低头在江停额角散发着血锈味纱布上亲亲。
“你怎来?”
严峫没有立刻回答,手臂穿过后颈勾着江停肩膀,又往单人病床上挤挤。这个动作让两人更紧密地靠在起之后,他才贴着江停耳边小声说:“刚吊完水,听护士说你有点发烧,来看看你。”
夜里看不清江停表情,但互相依偎近距离下,严峫还是能感觉到他唇角似乎浮现出短暂笑意。
审讯室内外片死寂,惊愕、愤怒、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在每个人眼底闪烁着光芒。只有秦川不明所以,终于谨慎又警惕地问出那个问题:
“所以……难道药酒真有什问题吗?老严怎样?”
吕局抬手向魏副局轻微地招招,沙哑道:“叫方正弘过来接受问话。”
就在这时门被打开,站在门边高盼青回头,条件反射立正:“余队!”
余珠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将目光投给这房间内任何个人。她脸颊肌肉绷得极紧,径直走到吕局身边,低声道:“对值班同事问询结束,有人看见方正弘离开市局时,把个形似酒瓶空玻璃瓶扔进楼下垃圾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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