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里跪个多时辰,所以早命人熬好姜汤,烧好洗澡水,准备好干净衣服,就等两位爷回来驱驱寒。
可谁知两人回来后,却全都拉长着脸,好似谁都欠他们八百吊钱似,让人不敢靠近。在丫鬟们搀扶下,严嵩进到书房里,缓缓躺在他那具躺椅上出身,连身上蟒袍,头上乌纱都没摘。
见老爹这样,严世蕃也没法马上换衣服,但脸上也是半点笑容都欠奉,闷坐在旁边椅子上,声也不吭。
见这阵势,严年赶紧把伺候人都撵出去,亲自端姜汤给二位爷,然后自己也退下。
书房里就剩下父子两人。严世蕃终于不用再忍,将心中怨气发泄出来道:“爹您为皇帝遮风挡雨二十多年,替他承担多少骂名?他意修玄、不理朝政,昏聩多疑、刚愎残忍、自私虚荣……”连串排比之后,他终于做出总结道:“大明今天这个样子,他才是真正罪魁祸首。现在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咱们父子身上?这不是卸磨杀驴吗?”
“还说国库亏空是咱们造成,却不看看他朱家那多藩王,宫中还那多内侍,每年都得占去开支半还要多。他还修炼,哪次炼丹耗材,不是价值连城?现在国家没钱,便把责任股脑推到们身上,说是们落下。”说到这里,这天直死挺着脖子硬撑严世蕃,竟眼圈红,掉下泪来,哽咽道:“他大明朝大事小情,不都靠儿子在这支撑着?要是哪天撂挑子不干,他这天下立马就要乱!”
严嵩这才慢慢转头望向儿子,睁开眼睛,仿佛从不认识这个人似,上下打量番,直到看得他浑身发毛,才缓缓道:“严世蕃告诉你,天行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这大明朝缺谁也照样是大明朝,没你也样,说不定还更好呢!”
“爹……”严世蕃不满道:“孩儿纵有千般不是,可这些年为您遮风挡雨,尽心竭力,怎能视如仇寇呢?”
“你为遮风挡雨?”严嵩失笑道:“严世蕃,你未免也太自大吧。”说着提高嗓门道:“咱们严家只有个人可以遮风挡雨,但不是你严世蕃,而是你爹!你和你那些没用爪牙,谁也没法替咱们严家挡雨,全都是在招风惹雨!”他越说越生气,指着严世蕃鼻子痛骂道:“见过狂妄自大,没见过你这样,不把这个老爹放在眼里也就罢,竟连皇帝也敢顶撞?还敢咆哮金殿!你忘夏言是怎死?你自己活够,别连累咱们全家!!”
严嵩指责劈头盖脸,让憋屈天严世蕃彻底爆发,脖子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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