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说是谁呀?”嘉靖好奇道:“看来朕身边还是有遗贤。”在嘉靖帝看来,如果个人连自己父母都不孝顺,又怎指望他做个忠臣呢?
李芳却笑道:“就是陛下您呀……”
“朕?”嘉靖闻言终于露出笑容道:“朕是皇帝,天下人表率,自然要做好些。”虽然兴献王在时候,他也没少惹老人家生气,但自从当上皇帝,嘉靖便直为死鬼老爹地位在争取,为此不惜跟群臣激战数年,最后终于让兴献王也过把皇帝瘾,进太庙成为兴献帝,所以嘉靖觉着,自己绝对是天下最孝顺儿子。
让李芳这打诨,嘉靖心终于舒缓些,看看座钟,已经是晚上,便想躺下睡会儿。谁知翻来覆去睡不着,还浑身酸痛难耐,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李芳睡在外间,闻声赶紧披衣起身,跑到嘉靖帝床边,看皇帝面色蜡黄,满头黄豆大汗珠,他便知道大事不好,赶紧对外面道:“快,快传太医……”
再有次,严世蕃,你非得把你爹也连累不成!”
“臣谨记……”严世蕃是彻底没脾气,捧着乌纱戴上,从地上爬起来,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。
他很快站起来,转身就走,却没看见自己老爹,双手撑地使劲,却根本站不起来。
“站住!”看到这幕,嘉靖不悦道:“把你爹扶起来。”
严世蕃回头看,才发现自己老爹,大蛤蟆似趴在那里,心说这都想什呢?赶紧过去将老爹从地上扶起来。
这闹,皇宫注定又是个不眠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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彻夜不眠还有严家父子……从西苑出来,这父子俩便谁也不理谁,回到家里也没有丝毫缓和。
这可急坏严年,他已经听说,老爷和少爷在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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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望着这对父子慢慢消失在雨幕中,突然长叹声道:“真没意思……”
听皇帝没头没脑句,李芳奇怪道:“主子,什真没意思?”
“朕是说,当父亲真没意思。”嘉靖缓缓靠在软榻上,喃喃道:“《诗经》云‘哀哀父母,生劳卒’……说起来,人生世,最难报就是父母之恩。”说着叹口气道:“可有几个做儿子有这份自觉?怕十个里有九个,都想着父母对他好是应该,于是父母对子女恩情,都成应当,你哪里见过有如父母对自己般,对待自己父母?”
李芳尴尬笑道:“奴婢自幼在宫里长大,可没体会过父子之情……”说着笑笑道:“不过奴婢可知道,主子这话说有些绝对,至少就知道,有个儿子,对父母是尽足孝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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