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世蕃本来挣扎,还有些假模假样,但听到这句话,马上变假为真,用力甩脱严年手臂,大步走出去。
“有本事辈子别回来!”严嵩用尽最后力气,给板上钉最后颗钉子。
“谁稀罕!”严世蕃伞也不打,便消失在雨幕中,只留下句充满怨念大吼道:“苍天啊,你长眼睛吗……”
听到儿子负伤野兽般嘶嚎,严嵩心剧烈抽动下,但还是硬下心肠,不闻不问。
“老爷,什事儿不好商量。”追不回严世蕃,严年只好小声劝严嵩道:“少爷毕竟是您唯儿子啊……”
青筋,bao起,人也从椅子上弹起,怒目而视着老爹,大声道:“都怪,都是不好,整天费心劳力,全都是为自己!从今往后什也不管,这下总行吧!”
严嵩直以为自己幻听,他万万想不到儿子竟然敢咆哮老子,时间竟愣在那里,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。
严世蕃却以为老爹被自己驳倒,仍在那自顾自发泄道:“这次事情,根本就不在于什舞弊、贪墨,而是有人要整,要让咱们父子下台交权!这时候更应该精诚团结,集合切力量,与对方决死战,而不是自挖墙脚,把好容易扶植起来势力,全都葬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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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呐!”听他在那咆哮不休,严嵩也终于爆发,嘶声高叫起来。
“正因为他是唯……”严嵩缓缓道:“才不得不出此下策,今日把他撵出府去,是为保他条性命而已。”
“真吗?”严年高兴道:“原先还以为,是阁老真生气呢。”
“当然真生气。”严嵩叹口气道:“他要不是儿子,早就让人把他乱棍打死。”说着面色沧桑而又无奈道:“但谁让是他爹呢?唉,上辈子欠人,这辈子才给人当爹,为就是还上
外面严年马上推门进来道:“老爷有何吩咐?”便见严嵩颤抖伸出手指,指着严世蕃道:“给把这个……孽子逐出家门,不要再见到他!”
“老爷息怒,息怒,可千万别气坏身子。”严年偷瞧眼严世蕃,见他面色铁青,赶紧小声劝道:“少爷,赶紧给老爷道个歉,可千万不能气着老爷啊。”
但严世蕃自觉比窦娥还冤,根本不理会他好意,昂着头道:“走就走,谁稀罕!”心中大叫道:‘倒要看看谁更需要谁!’说着竟真往外走去。
严年赶紧拉住他,满头大汗道:“少爷少安毋躁,有什事儿可以慢慢谈嘛……”
却听严嵩面无表情道:“严嵩就当没养这个儿子,也好过被满门抄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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