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鼻子嗅着四周,想找出味道的来源,但不管我怎么走,味道似乎都跟着我一般的存在着。发现这点时,我这才注意味道是来自于我手上的书包里。
那是,血的味道……?
我放下自己的书包,虽然很过意不去,但还是打开了花名岛的书包。里面是教科书、便当,还有换洗衣物。
当我正要打开藻屑的书包时……
我发现好像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正窥视着我。
打自己喜欢的女生?我不明白,为什么你做得出这种事情?花名岛你明明很喜欢海野藻屑的呀!为什么……?」
班导粗鲁的拉起花名岛,将他带出教室。花名岛步履蹒跚的离开了。几位女同学也赶紧扶起藻屑往保健室走去,藻屑一张开嘴,有如珍珠般的东西随即落下。映子捡了起来,是牙齿。接着,藻屑毫无血色的嘴里噗哇……流出红色鲜血,凝固的血块也自鼻子里掉了出来。
藻屑有好一会儿因意识不清而无法说话,我知道她嘴里大概破了。藻屑坐在保健室的床上,保健老师愈对她说:「会痛,不要说话。」她反而愈想说。她抬头看向我的脸:
「杀死兔子的,不是我。」
「嗯……」
要打开?吗我犹豫着。
我知道那个白色的东西,毫无疑问是兔子的耳朵,因此我决定不打开书包了。回到保健室,藻屑像紧绷的弦被切断般,精疲力竭的睡着了。站在病床旁边,我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残酷的朋友,她惨白、犹如梦幻般美丽的睡脸。然后我心想,即使这家伙脑袋很怪、即使她是手持糖果子弹的恐怖份子。我都无法讨厌海野藻屑,我担心藻屑。
花名岛正太被带到校长室去了。身为关系人的我也被叫去了,我拿着花名岛的书包走向校长室。花名岛在校长、训导主任、教务主任、班导面前直立不动。
他们要我说明整个事件,我将事件过程简化到最低限度,只说了:花名岛说杀了兔子的是海野藻屑,藻屑说是花名岛,于是两个人就吵了起来。花名岛垂丧着头、低声下气的样子
「是花名岛、花名岛做的。花名岛他……」
她以厌恶的口吻开始说起花名岛的坏话。我只说了句:「藻屑,别说话。」便紧握住藻屑微微颤抖的青白色小手。等待学校找的医生到来。
医生终于来了。他要藻屑早退,便要我去教师帮她拿她的书包。下午的课已经开始了。我悄悄走进教室,在众人的注目下,拿起她的书包、我的书包,想了一下,也拿起花名岛的书包才走出教室。
拿着三个人的书包走过走廊,走下楼梯。
——这时,我注意到附近似乎有股腥臭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