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花名岛……为什么?到底是为什么?」
呜、呜……只有低低的、沉重的呜咽声传过来。
「为什么要
似乎是在等待这波风浪平息。
没有抵抗、没有躲开,她静静等待花名岛气消了、打够了,自然就会停手的那一刻。藻屑知道,bao力总有结束的时候,如果结束不了的话,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她带着这样达观——不,是绝望的想法。
我看着花名岛;不对劲的狂乱眼神,愈来愈用力挥舞的手臂,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要停手的迹象。束缚的咒语解除了。我大喊着奔向花名岛背后打算扣住他的双肩,却惊讶的发现我们之间的力气相差太多了。我知道这样阻止不了花名岛,便大叫着挤进花名岛和藻屑中间。
「住手,快住手!藻屑会死掉的!」
我抱住瘫软无力的藻屑,颤抖着回头看向花名岛。此刻的花名岛,不是坐在我隔壁位置上,那个和我很合得来花名岛正太,而是教科书上,那个有着红黑色奇异表情的金刚像。就在他举起的拳头要挥向挡在他面前的我的脑袋时,我们四目相对了,接着不可思议的,他慢慢放下了手。
地咬牙切齿时,那修长的、经过棒球社锻炼的手臂挥舞了起来。
只听见一声闷响,藻屑无声的跌落。
花名岛骑在倒落地面的藻屑身上,左手抓着她的衣襟大力摇晃着。然后举起右手,紧握的拳头再度落下,二次、三次、四次……盛怒的他殴打着藻屑青白色的美丽脸庞。
映子拔尖的惨叫声响彻教室。
我无法动弹。因为屈辱、因为让我不想再踏进学校的丢脸羞耻、因为对藻屑的怒气,但更胜于这些的,是花名岛骤变的可怕。我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花名岛……不,是一个人对他人施,bao的模样。这种残忍的画面,在电影或漫画中当然常常出现,电视新闻里也常常在报道遥远国家的战乱、意外以及附近发生的杀人事件等等。但是这么近、这种方式……
「花名岛……」
我哭了起来。
花名岛缓缓举起两手,犹如女孩子般,脆弱的张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。
花名岛也哭了。从低低的呜咽声,以及指缝间滴落到我脸上的咸咸液体,我知道他哭了。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,不晓得是谁去把班导找来了。他飞快地走进教室。映子滔滔不绝的对班导说着。
我边哭边开口:
牙齿发出打颤的咯咯声。
藻屑的黑色刘海晃动着,我看到她睁着大大的眼睛。
悲伤的看着空中,不知为何毫不抵抗,藻屑像是坏掉的青白色娃娃般瘫着四肢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注意到了,
藻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