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呢?」
花名岛摇摇头说:
「是海野……
我们踏着沉重的脚步,并肩走着:
「山田,我的…生日的……那个锁……」
「那是藻屑瞎猜罢了,号码只是我随便设定的。」
「什么啊……我想应该也是。」
花名岛说不定是个笨蛋,他竟然完全相信了。我从入学的那一年起,一直带着那股若有似无、但还未斟成熟的喜欢过日子,没让当事人知道。总之,先抚平我的心跳吧,幸好花名岛是个迟钝的男生。
,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刚才那个骑在女孩子身上、犹如恶鬼般痛殴对方的男人。最后,花名岛被迫退出棒球社,并且处以停学一周的处分。我先一步走出校长室时,班导还以一副搞不清楚场合的开朗语气说道:「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头发留长了对吧,花名岛!」结果因此而挨了教务主任一顿骂:已经是个大人了,却还是老样子,不晓得判断现场气氛。
我脚步沉重的走过走廊。
来到保健室后,保健老师叫我先回家。我认为藻屑应该好一阵子都没办法来学校了,于是便写下我家电话,摆在她的枕头旁边。我是班上少数没用行动电话的人,是个害朋友必须提心吊胆打电话到我家里说:「请问是山田家吗?小渚在家吗?」的没用国中生。
从我进入国中到现在这一年半以来,那间兔子小屋一直是我那天生饲育派灵魂的归属,而现在,里面所有有生命的小东西全都到另一个世界去了。看着外面覆盖的蓝色防水布,一阵悲伤袭来,于是我转身离开。穿过校门,快步走在破旧的田间道路上。从前铺的柏油到处碎的碎、裂的裂,凹凸不平,杂草从底下探出头来。能够这样厚着脸皮活着,还真厉害,我轻踏那些杂草,似乎一点也影响不了它们。
喀答叩咚,破旧的卡车发出很大的声响慢慢越过我,已经可以退休的白发爷爷哼着歌开过去。不景气也对农家产生了影响,这附近的每户农家都有副业。壮年男子大致上都在市公所或是车站工作,田里的工作都是由老爷爷、老奶奶和老婆负责。
接下来沉默了一会儿,我终于低声问到:
「……为什么要那么做?」
「不知道。」
花名岛丢下这句话。
黑暗的愤怒之火又开始动摇了。
我踏着杂草向前走,后头传来有人追过来的脚步声。我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,赶紧加快脚步向前走。
追上来的家伙,小心翼翼的出声叫道:
「山田……」
我无可奈何只好停下脚步,花名岛一脸不解的站在那里。
远处传来市公所的钟声,已经是下午五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