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——他不是了解“死亡”,而是了解“死亡的不可预知性”。他试图把亲眼所见传达给生活在日常世界中的人们,但总是因为无法百分之百地表达出来而感到焦躁。“知道”这个词真正的意思就是了解一个无法用语言翻译、转换的世界。
不管人们的生存方式如何纷繁多样,但死亡是唯一、同质的结局。渡边淳一在《造访》中讲述的就是这个道理。不管是小学校长宇井,还是著名评论家K先生,死亡都会造访他们。
我曾经说渡边淳一是视觉型作家。那视觉中蕴含着冷静透彻——一个见过死亡的人扭头再看看寻常世界。那不是一种冷酷,而是人在临死前感受到的一种孤独,抑或是“只有自己知道,他人并没意识到”的一种孤独,一种只能认为自己是另一类人的疏离感。
他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总带有一种阴郁。这不是“医学和文学”层面的问题,而是现代人背负着的孤独感,他也不例外。
说个秘密:我第一次看《死化妆》,是在札幌,在他家那间客厅兼书房的房间里。当时,在札幌很难看见那种造型的房间。当他的作品被拍成电视后,屏幕中经常会出现那种造型的房间。就在那里,我们《库力玛》的同仁们共同品鉴原稿。当晚,为节省时间,我们没有轮流阅读,而是由作者朗读原稿,众人倾听,当时,我听着听着,就感到发自内心的震颤。我觉得他确实塑造出了崭新的现代人的造型。
相对于当时的感动而言,渡边淳一对于手术场景的精巧描写、对于小说情节的巧妙设计都属于次要层面了。
在《冰纹》这部小说中,主人公久坂也是作为那种类型的人出现,也是从“不可预知”世界回归到日常世界。日常世界中的普通人感受到久坂身上的异样气味,一种人被吸引,另一种人抵触。如果女性被久坂所吸引,结果会怎样?这就是小说要描述的重点。
直到最后,作者也没有道破久坂往昔的经历,只是借横屈和敬之之口讲述了一下而已。而且,两人的评价截然不同,这就是被久坂“体味”吸引的人和抵触者的区别。与此同时,久坂经历过的事情也是很难评断的,久坂执刀治疗的“残疾儿”应该“活下来”,还是应该“死去”呢?没有正确答案。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,寻常人不应该谈论,伦理上也不被允许。因此,评价也就支离破碎。
对此,久坂丝毫没有辩解,他已经放弃被人理解的想法。在小说中,他以这样一个身份登场。久坂之所以是一个坚韧的男人,是因为他不求获得不痛不痒的理解。
有己子反倒被这样的久坂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