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轻轻地拍拍有己子肩头。
“刚才,心情有点不好。”
“是吗?”
眼前传来敬之声音,个在自己身体里搅动过男人
有己子知道丈夫为自己已竭尽全力。也许敬之只是忠于职守,在完成任务罢。但不知为什,有己子就是不能原谅敬之在自己身上完成这个任务。要很镇定地切开自己妻子身体,这不是常人所为。作为外科医生,无论他对自己技术多有信心,也不应该这做。
可敬之偏偏就敢这样做,他就像生活在另个世界人。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,完全就像是另外种生物。
自己这个痛也是丈夫手造成。
在隐隐作痛中,有己子想象着敬之戴着手套手指伸进自己体内。他切开皮肤,拨开肠子,抓起输尿管,用手术刀切开。用止血镊子夹住周围动脉,擦拭喷出鲜血。整个过程中,敬之肯定面不改色心不跳,脸上还不时露出丝微笑。
“讨厌!”
“痛……”
刹那间,电流般疼痛从下腹部穿过。
“不行呀,不能动。”
护士慌忙按住有己子额头,然后慢慢地把手移到她双肩,刚才瞬间从体内横穿而过疼痛,持续几分钟后,逐渐变成隐痛,然后消失。
“手术做得很漂亮。”
滴到半。
“手术,还顺利吧?”
有己子有气无力地看着护士。
“听说取出很多石头。等会儿大夫拿来给您看看。”
在护士身后,小脸庞母亲不停地点着头。
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您怎哭?手术已经结束。”
护士根本无法理解有己子心情,更不会明白有己子为何会悄悄独自流泪。
有人进来。
“诸冈大夫来!”
“毕竟是大夫做嘛……”
“是,诸冈大夫做嘛,根本不用担心。”
护士不停地鼓励自己。但是,与此无关、种令人难以忍受情绪封闭有己子心灵。这既不是悲哀,也不是气愤,那感觉近乎有人用粗野穿着鞋脚,从自己身体上踩踏过去。踩过去人站在那里,显得满不在乎。这让有己子感到难以忍受。
“您怎啦?”看着有己子快要哭出来样子,护士不禁关切地问道,“您痛吗?”
有己子在床上只是摇摇头,闭上眼睛。
“大夫?”
“是呀,大夫。夫人丈夫……”
护士所说大夫就是自己丈夫,丈夫就是敬之,个完整概念在有己子大脑里组织起来。
“大夫亲自出马,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是,丈夫切开肚子。有己子突然无缘无故昂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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