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来给您擦嘴唇。”
护士来到枕边，把浸过水
纱布敷在有己子嘴唇上。
“您看，药液在滴着。等到这瓶全滴完，口渴感觉自然就会消失。”
可眼前，这瓶药液还没有
此时已快五点
。在以后大约两个小时时间里，有己子仍在昏睡之中，只是偶尔发出阵阵低沉呻吟声。
“您醒！”
护士俯视着有己子，面露笑容。
在床左边有
个架子，上面倒挂着个瓶子，黄色液体从瓶中流出，通过根细小塑料管，慢慢地流入有己子体内。
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入有己子体内，但有己子却没有任何感觉。
雾在急速散开，眼前视野逐渐明亮。有己子就这样注视着丈夫背影——不太高大、身材适中，穿着合身白大褂。
两人好像在不停地说着什
。是女在说，还是男在讲呢？有己子只看到只手在两个人之间不停地挥舞着。有己子看着他们，开始想别事情——久坂在吗？
刹那，疼痛从下腹部袭过。
“好痛………”
无意识叫喊声，再次从有己子毫无血色嘴边颤抖地冒出。
异常沉重。怎啦？眼皮简直就像被紧紧粘住样，动弹不得。透过迷雾缝隙所能看到，只是张脸轮廓。
“知道是谁吗？”
低沉声音从注视着自己那张脸上传来。
“是呀，知道吧？”
听过这个声音。是那个经常听到声音。
“好痛呀……”
起初半梦半醒中疼痛，在麻药失效后变成实实在在疼痛，简直是在折磨有己子。
“刚才大夫吩咐过，已经给您打针，现在没事。”
“想喝水。”
有己子感到嘴唇很干燥，不停地伸出舌头，在嘴唇周围舔舐。
那天，晚上七点多，有己子才完全从麻醉中清醒过来。
手术是从下午两点开始，为时两个小时。手术中，因为在进入肾脏肾动脉下面发现异常血管，为处理它们而耗费些时间。
手术后，护士在观察室里对有己子恢复过程进行观察，在确保安全情况下，有己子被转到病房。当时已经快五点。之后两个小时，有己子仍在昏睡，只是偶尔发出低低呻吟。
当有己子第二次苏醒过来时候，病房里只有母亲和名叫内藤护士。
“您醒！”
“是您丈夫。”
年轻女护士代为回答。
“知道。”
看眼仰视着有己子，那张注视着自己脸满意地离开。
两个白影子面对面地交谈着。有己子只听到声音，但不知道在说些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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