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妍知道后自然哭得声噎气直,伤心欲死。连皇帝亦来看望好几次,他看着玉妍哭得可怜,便许她携十阿哥永瑆直住在阿哥所照顾永璇伤势。
如此来,玉妍养在宫中爱犬失照顾,常日呜呜咽咽,更添几分凄凉之意。好像这春日暖阳,即便暖得桃花红、柳叶绿,却再也照不暖嘉贵妃母子哀凉之心。
宫里忧伤总是来得轻浅而短暂。说到底,哀伤到底是别人,唏嘘几句,陪着落几滴泪,也就完。谁都有自己新快乐,期盼着新生孩子,粉白脸,红艳唇,柔软手脚;期盼着孩子快快长大,会哭会笑会闹,期盼着凤鸾春恩车在黄昏时分准时停驻在自己宫门口,带着满心欢喜被太监们包裹着送进养心殿寝殿;期盼着君恩常在啊,好像这个春天,永远也过不完似。
因着永璇坠马之事,皇帝到底也没迁怒于永琪,如此与海兰也放心些,闲来时候,如懿便陪着双儿女在御花园玩耍。
春日阳光静静,像片无声无息拂落浅金轻纱。御苑中片寂静,春风掠过数株粉紫浅白玉兰树,盛开满树花朵如伶人飞翘兰花指,纤白柔美,盈盈盏。那是种奇特花卉,
宵喜欢永寿宫个宫女,也曾让自己帮着去提亲,他只是摆手:“永寿宫人呵,还是少沾染好!”
赵九宵拿壶酒自斟自饮:“你啊,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永寿宫主位不好,难道她手下人都不好?”他颓丧不已,“只可惜,连个宫女都看不上!”
凌云彻捧着酒壶痛饮,只是笑。赵九宵喜欢姑娘看不上赵九宵,他自己喜欢女子,何曾又能把他看在眼里呢?
幸好,赵九宵不是郁郁人,很快扫颓然:“但是,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她就好。偶然看见就可以。”
凌云彻与他击掌,笑叹:“你可真是好兄弟!”
怎不是呢?他也是如此,偶尔能远远地看见她就好。在深宫杨花如雪回廊转角,在风露沾染、竹叶簌簌养心殿廊下,或是月色如波之中,她被锦被包裹后露出青丝绺。
能看见她安好,便是心安所在。
他这样想着,任由自己伏案沉醉。有隐约呜咽声传来,恍惚是阿哥所内金玉妍担心哭泣声,抑或是哪个失宠嫔妃在寂静长夜里无助悲鸣。
他只希望,她永远不要有这样伤心时候。
八阿哥永璇能起来走动已经是个月后,无论太医如何精心医治,永璇条腿终究是废。用太医话说,即便能好,这辈子行走也不能如常人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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