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主意,或许是在查到银针刻就定,所以即便是与赵九宵把酒言欢,谈及这件事时,他也是闭口不言。宫闱之中波云诡谲,殡妃之间如何血斗淋漓,诡计百出,他亦有所耳闻,何况,玉妍向对如懿不驯。
隐隐约约地,他也能知道,八阿哥永璇坠马,固然是离他最近五阿哥永琪最有嫌疑,也是五阿哥获益最多,让己经元气大伤玉妍母子再度重创。但若五阿哥有嫌疑,等同生母愉妃海兰和养母如懿都有嫌疑。他是见过如懿在冷宫中受苦,如何肯再让她陷落到那样嫌疑里去。哪怕仅仅是怀疑,也足以伤及她在宫中来之不易地位。
所以,他情愿沉默下去,仅仅把这件事视作次意外。
于是连赵九宵也说:“兄弟,你倒是越来越懂得明哲保身,难怪步步高升,成皇上跟前红人。呢,就在坤宁宫这儿混着吧,连喜欢姑娘都不肯正眼看眼。”
凌云彻隐隐约约知道是,赵九
有所发现?”
凌云彻笑:“瞒不过李公公。”他从袖中取出两枚寸许长银针,“听说当日八阿哥所骑马突然发性子,将八阿哥颠下马来,事后细查又无所见,结果在那匹马换下来马鞍上发现这个。”他眼中有深寒似凛冽,“银针是藏在皮子底下,人在马上骑得久,针会穿出皮子实实扎到马背上。马吃痛所以会发性,却又查不出伤痕,确做得隐蔽。”
李玉听得事情重大,也郑重神色:“八阿哥身为皇子,谁敢轻易谋害?凌大人以为是…”
凌云彻只是看着李玉:“李公公久在宫闲,您以为是…”
李玉脱口道:“八阿哥是嘉贵妃儿子,自然是对谁有利就是谁做。”他骤然惊,“凌大人是在套话,这样可不好吧?”
“哪里哪里?”凌云彻摆手笑道,“李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,眼光独到,不比个粗人,见识浅薄。”
李玉凑近,神神秘秘道;“凌大人还来探话,只怕是心里也有数吧?您猜是谁?”
凌云彻脸上严肃转而化作个浅笑:“或许是意外也未可知。”他指指蔚蓝天空,“或许也是天意。”
李玉何等乖觉,即刻道:“那是。皇上交代给凌大人彻查,凌大人查到什,那查到也就是什,绝对和凌大人是样。”他拱手,“嘉贵妃摆明失宠,何必为她得罪个得宠人呢?且那人都于咱们俩有恩,这就是该报恩时候。”
凌云彻将银针笼进袖中,轻轻笑:“公公主意就是主意。”二人相视笑,结伴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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