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笑着解释道:“这句话意思是,早
千千万蕊,不叶而花,恍如玉树堆雪,绰约生辉。
忻嫔挺着日渐隆起肚腹坐在树碧柳下石凳上,凳上铺着鹅毛软垫,膝上有卷翻开书。她低首专注地轻轻诵读,神情恬静,十足个期待新生命降生美丽母亲。因着有身孕,忻嫔略略丰腴些,此时,半透明日光自花枝间舒展流溢,无数洁白、深紫玉兰在她身后开得惊心动魄。她只着袭浅粉衣裙,袖口绣着精致千叶桃花,秀发用碧玉扁方绾起,横簪枝简净流珠双股簪。背影染上金粉霞光颜色,微红而温煦。
忻嫔对着书卷轻声吟诵古老字句,因为不熟悉,偶尔有些磕磕绊绊:“朝饮木兰之坠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。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,长顑颔亦何伤。”
她读着读着,自己禁不住笑起来,露出雪白痕糯米细牙:“皇后娘娘,昨儿臣妾陪伴皇上时候,直听皇上在读这几句,说是什屈原什《离骚》。虽然您找来字字教臣妾读,可臣妾还是读得不论不类。”
如懿含笑转首:“宫里许多嫔妃只认识满蒙文字。你在南边长大,能认得汉字己经很好。何况《离骚》本来就生僻艰难,不是女儿家读东西。离骚,离骚,本就是遭受忧愁意思,你又何来忧愁呢?”
“臣妾当然是有忧愁呀!”忻嫔抚着高高隆起肚子,掰着手指道,“臣妾担心生孩子时候会很痛,担心会生不下来,担心像愉妃姐姐样会受苦,像己故舒妃样会掉许多头发,还担心孩子不是全须全尾…”
如懿赶紧捂住她嘴,呵斥道:“胡说什,成日想这些乱七八糟!”她换柔和语调,“有太医和嬷嬷在,你会顺顺利利生下孩子。”
忻嫔虽然口中这样说,脸上却哪里有半丝担心样子,笑眯眯道:“哎呀,皇后娘娘,臣妾是说着玩儿。”她指着正在嬉闹永璂和璟兕道,“臣妾定会有和十二阿哥与五公主样可爱孩子,他们会慢慢长大,会叫臣妾额娘。真好…”她拉着如懿手晃啊晃,像个年轻不知事孩子,脸上还残存着缕最后天真,“皇后娘娘,您和皇上读书,臣妾虽然认识那些字,却不知什意思,您快告诉臣妾吧。”
这样天真与娇宠,让如懿在时光茬再间依稀窥见自己少女时代影子,她哪里忍心拒绝,笑嗔道:“你呀,快做额娘人,还跟个孩子似。”
忻嫔笑得简单纯挚:“在臣妾心里,皇后娘娘便是臣妾姐姐。姐姐且告诉告诉妹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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