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转眼又过十来日,已进入八月间。
咸安宫福宜斋里,东珠坐在榻上看着眼前站着大小两个宫女,二人正是宁香与苏云。
东珠乐悠悠地问道:“如今这宫里人人都怕,你们不怕?”
“别人怕你,是以为你是鬼,可是你明明是人,们自然不会怕。”宁香年纪小,说话直爽,倒合东珠性子。
“别人都不愿意跟着,以前在承乾宫跟宫人如今全都在辛者库受罪,你们跟着难道不害怕?说不定什时候可又要获罪。”东珠头发胡乱披在脑后,似乎还有个发髻影子,却不知是哪天梳,身上穿衣服虽然齐整,只是前襟、裙角等处已然有尘垢。
竟然有些冷意,那便是“义眼”吧,虽然做得精巧,但若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。
福全注视着东珠,她仿佛早已忘记儿时陈年旧事,所以才会这样吃惊地看着自己。从小他就嫌恶别人这样看自己,可是今天,他心底没有嫌恶,反而有丝丝温暖,她终于还是关注到他。
他背在身后手微微颤抖着,环顾室内,只淡淡地说句:“会同额娘说,会儿派两个人过来帮你收拾下。缺些什也尽管跟额娘说。”
东珠仿佛还愣在那里。
福全说着便看眼常宁:“走吧,这里虽是咸安宫,但咱们仍要回避。”说罢,福全拉着常宁向外走去。
她面上丝毫不在乎,可这屋里凌乱与她本人狼狈,让人看多少有些心酸。可见这金贵主子少人服侍是天也过不下去,她倒是不哼不响忍十来天,直到前日皇上听五阿哥常宁说,便立即让春禧安排人来这咸安宫侍候。
谁知六宫之中,竟然再没有个宫女、太监愿意来这里服侍这位主子。
最后还是皇后出面调停,宫正司才派她们两个过来。
没承想,她们来,而这位主子并未见得有多欢迎。
想到此中周折,苏云不由心中暗叹。这位主子脾气还真如传说中果然有些不好侍候。“们是宫正司出来人,日后定当仔细提点主子,不让主子言行再有差池。”
东珠这才回过神来:“裕亲王好意,东珠心领,只是莫给宁太妃找麻烦。斯是陋室,心清则人清。亦自在如饴。”
福全身形微顿:“知道!”
常宁却是莫名。
晚间,东珠打水回来,发现屋里还是被人收拾过,至少被褥寝具换新,家具也擦过,难得是桌上放几样精致点心,还有套文房四宝和些许宣纸。
坐在桌前,以手撑头愣愣地发呆,这次,这田螺姑娘又是谁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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