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只。
东珠不由自主地倒吸口气,炎炎天气里
只可惜。
那微蹙浓眉下面,那双藏着很多心事眼睛,让人望去,不得不黯然心悸。
“皇阿玛,儿子长大以后愿当贤王”。
东珠耳边仿佛传来声稚嫩语句,那是幼时福全对先帝说,对比三阿哥玄烨“必当明君”豪迈,竟显得是那样谦和与卑微。
小时候听到这段传闻时候,东珠曾经问过玛嬷:“为什二阿哥说愿当贤王?皇上儿子,总该存着个天子之梦啊?”
,若是这里打扫干净,再得几个宫人服侍,这还算待罪幽禁吗?”
“那,那也没必要这样吧?”常宁看着东珠,“你看你,这头发也未梳,这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,这脸似乎也没洗干净呢!”
“那又如何?”东珠笑嘻嘻地看着他,“管那些做什?只乐得个自在。倒觉得现在比当初在承乾宫里还要好。”
正说着话,只见外面又来人。
是福全寻过来。
玛嬷抚抚她头:“那是因为二阿哥自己知道,他永远也不可能当上天子。”
“为什?”东珠不明白,二阿哥比三阿哥大,二阿哥额娘虽然位阶没有三阿哥额娘高,但是二阿哥额娘是正经满人,是董鄂氏,而三阿哥额娘不过是汉军旗佟氏,还是当年自明军投降过来。
玛嬷叹口气:“因为二阿哥生来,便有眼疾。”
“眼疾?”东珠从回忆中缓过神来,对上福全眼睛,虽然他站在日光里,因整个身子背着光,让他面容看起来很不真切,但是东珠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睛。
他目光看起来波澜不惊,没有任何情绪,仿佛是上锁窗子,关得紧紧。
“五弟,你怎在这里?”福全见东珠依旧规规矩矩地行礼。
“裕亲王太多礼,东珠可不敢受。”东珠回礼,依旧坦然坐在那里,“这儿什都没有,也没法招待两位爷,若是不嫌弃就坐坐,若是觉得不便,就请回吧!”
“嘿,你这话听起来怎都像是在撵人!”常宁嗔怪道,“这是咸安宫,不是皇上后宫,虽说们是皇子,后宫得避讳,但这咸安宫还是能来。”
“既如此,就自便吧。”东珠笑笑,把目光投向福全。
这还是东珠第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福全。福全高大魁梧,结实臂膀、挺拔身姿、隆起胸肌……威猛、孔武,在他身上承袭着白山黑水滋养,是最纯正满族男子代表,如刀削冰刻般造就棱角分明五官散发着灼人阳刚之气,这原本是上天造就巴图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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