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
正迎着宁香入门:“姐姐,小厨房在前边头殿西边耳房里。”
“知道。”苏云神情自若,面上是稍许安慰笑意。
东珠满心疑惑,也只得暂时搁下。
乾清宫,东暖阁。
皇上看完最后本奏折,身子往龙椅上靠,仿佛有些累,刚刚闭上眼睛想养会儿神,双丰润柔荑已然轻轻缚上来,在他头上力度适当地按捏着。
,借你吉言吧。”东珠略笑笑,心中却反怪常宁多事,身边没有人才叫自在呢,她心里打主意是,只等再过阵子风平浪静以后,她便要好好查查这咸安宫里古怪。
宁香看看这屋里实在太过脏乱,便主动跑出去打水收拾。
苏云则拿梳子原本想给东珠梳头,却发现她头发又乱又密,乱丛丛缠绕在起根本梳不开,只得以手为梳,耐心地点点为她通发。
“累你。”东珠说。
“这是奴才应做。”苏云淡淡地应着。
“你什时候学这门手艺?”皇上握住那双手,这是他极熟悉而亲切味道。他知道是表姐锦珍,但是他又不想睁开眼睛,因为这味道与记忆中额娘味道是那样相似,所以,他宁愿假装是在额娘身边。
“只要是对皇上好,锦珍都会去学。”仁妃将皇上头靠在自己怀里,下下帮他按着头上穴位。其实皇上并不知道,这些并不是进宫以后才学,从三阿哥被选为嗣皇继承大统那天起,玛嬷和额娘就开始请人教她学习切侍候男人、侍候君王手段。
“有你在,真好。”皇上说。
“皇上,再有个月,荣常在就要生,皇上若得空,便去看看她吧。”仁妃声音很轻,很柔。
“这快?”皇上有些惊讶,立即睁开眼睛,直起身子。
东珠用手轻轻抓住她:“说是那药事情。”
苏云低头:“这也是奴才应该做。”
东珠愣,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苏云,此时苏云与那日初见时已有些不同,初见她身上穿是套规整清丽蓝色旗袍,头上戴着大拉翅,那是身带着品级宫正司女官官服,虽没有什华丽装饰,可是全身上下透着爽利干练,甚至是有些出尘飘逸,就是与妃嫔贵人们站在起,也不逊色。可如今早已换为普通青绿色宫女常服,头上只简单地挽宫女髻,衣服装束换,可是人却依旧秀气大方。
特别是那双眼睛,虽是清澈如水,但却是藏着东西,东珠心中动,刚要开口,只见苏云却丢开手:“主子头发实在是该洗,奴才这就烧水去。”
说着,便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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