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老头身子僵,迅速摇头:“
马老头容貌变化倒是不大,无非就是头发长、肩背塌、人更老,但给人感觉跟年前天差地别:年前他穷酸、诡诈、狡黠,现在则老态、呆滞、松垮。
马老头也没认出宗杭来,眯着眼看他半天,问他:“你谁啊?”
宗杭在他对面坐下,提醒他:“叫宗杭,年前在机场,帮你填过申请表,后来和你起被关在素猜水上屋里,看守肥佬还拔颗牙。”
马老头盯着他看,眼睛里渐渐聚焦,到末时连连点头,嗓子里嗬嗬,说:“是你,是你。”
又口齿含糊不清地问他:“你没死吗?他们说把你弄死,在湖底。”
有,卧槽,想起来,飒飒脚脖子上,就纹个‘去死’……”
宗杭汗颜:怪不得自己觉得这两个字怪熟,居然忘是易飒纹在脚踝上,当初他还问过易飒,易飒解释得挺文艺,说什人出生开始,就是步步走向死亡,步个“去死”很正常,停下来才糟糕……
但丁玉蝶给另重新解释:“当初她在三江源溪流边被人发现,发好几天高烧,据说念叨好多遍‘去死’呢……”
又唏嘘不已:“不知道咱们盘岭叔,跟它们对抗,现在是个什结果。感觉以敌多,胜算不是很大,如果被收伏,说不定还会同情它们呢……”
宗杭正要说什,抬眼,恰瞥到龙宋兴冲冲从警局里出来,那表情,八成是事情有眉目。
宗杭答非所问:“听说是你报警,才扳倒素猜?”
马老头愣下,嘿嘿笑起来,拿手指自己:“是,是。”
宗杭摇头:“听说素猜和对方猜忌火拼,有个很重要原因是他们在蛋仔手机上发现外拨记录,而且他们船被人破坏,后来你说都是你干。”
马老头不看他,低头盯着桌面,嘴里喃喃有声:“是,就是。”
宗杭说:“你做不到,素猜那群人做事很小心,你即便能偶尔偷听到些事,也绝对近不他们身,是有人帮你吧?”
他三两句把这通电话匆匆作结,疾步过去时,龙宋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,见到他就赶紧招手:“快快,人家只给十分钟单独会面时间,你得抓紧。”
***
龙宋给宗杭打预防针,说是马老头本身年纪就大,又有宿疾,这年在素猜那儿,动辄被打被骂,吃很多苦头,精神状态很不好,反应也迟钝,已经有点老年痴呆征兆。
宗杭在小会客室里见到马老头。
照面,第眼,谁也没认出谁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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