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多年以后,忽然有对年轻夫妻带着个小孩找上门,说是这个小孩,打会说话起,就坚持认为自己是那个警察,还直闹着要回家,那对夫妻没办法,就带着他找来。”
“双方见面之后,小孩跟那对老夫妇聊起警察小时候事,说得板眼,分毫不差,而且,小孩心脏部位,有个暗红色胎记,跟死去警察中弹部位,几乎重合。”
“于是就有
他别扭地指给她看:“这里、这里,还有这里。”
三处中弹,处在乳间心窝,处在肝脏,处在胃,现在留存颜色都很浅,淡得像被稀释过度银红。
易飒低下头,凑近去看,宗杭只觉得她呼吸拂在自己上腹间,耳根烫得要命,那处皮肤不自觉地缩颤下。
易飒说:“别动。”
她伸出食指,指腹摁向他肝脏处那枚。
宗杭拧上水龙头,没有做什“深吸口气”之类准备,直接把头埋进水里。
易飒看时间。
闭气这种事因人而异,普通人两分钟差不多,即便经过训练,也就五六分钟。
她在十分钟时候叫停,拍拍他肩膀:“起来吧。”
这成绩,已经好过很多三姓子弟,她确定他可以坐水。
宗杭看不到,但她看得清楚,那处皮肤受力凹下时,边缘处现出许多细小褶皱,像发散线,线颜色要更深个色阶,撤手就消,不是仔细观察,压根看不出来。
易飒缩回手,指甲边缘轻轻挠过自己掌心,头次觉得气喘不上来。
她有点语无伦次,觉得必须要说点什,用以掩饰自己失常:“这就是子弹留下疤吗?点都不像。”
宗杭也觉得不像,疤这种东西,本来就是层结痂附着在柔软平滑皮肤表面——但他这三处,没有凹凸,不粗糙,跟周围皮肤压根没两样,乍看上去,像轻微色素沉淀。
他说:“以前看过篇怪奇故事,国外,讲个警察,抓劫匪时候,被枪正打在心脏上,死,他父母很伤心。”
宗杭抬头,头脸不断往下滴水,易飒拽条毛巾扔给他,忽然想起什:“你说你被打好几枪,那身上有疤吗?”
宗杭讷讷:“疤也不明显,但是你如果……仔细看,能看到点淡红色,像斑疹……”
他擦好,挂好毛巾想往外走,但易飒站着不动,正挡住路,脸色很难看。
她说:“让看看。”
宗杭犹豫下,只手抓住T-shirt下摆,慢慢往上拉,然后低下头,下巴压住拉起下摆,两边用胳膊夹紧,生怕露点,不雅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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