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借欺君之名,他将莺哥锁进庭华山思过,次日即拟定讣文昭告天下,称紫月夫人病逝。百里越与他对弈,执起枚白子,道:“到最后那日,陛下想起今日,必定而悔。”
可没有比这更好办法,他想,待他归天后,她只有两条路可走,条是殉葬,另条是孤老深宫。假如让她选择,依她性子必定刀自刎在自己床前,她看上去那复杂,却实在是简单,爱上个人便是誓死相随,而假如那夜他见她时妄心不起,她是否就能活得更好些。他锁她十年,庭华山与世隔绝,十年之后,她会忘他,即便青春不在,还可以自由地过她从前想过生活。而该将郑国交到何人手中,怎样交到那人手中,他自有斟酌。
不几日,宫中传出红珠夫人有孕消息,说是由药圣百里越亲自诊脉,诊出是个男婴。
红珠夫人有孕是真,却不是他,他已两年多不曾见过红珠,那孩子是她同侍卫私通所得。由百里越诊脉是真,他亲自带着药圣前去芳竹苑,红珠跪在地上吓得发抖,那侍卫被活生生处死在她眼前。传闻中前两句全是真,但诊出是个男婴却是漫天胡扯,纵然百里越医术通天,也绝无可能搞清楚—个未成形胎儿到底是男是女,但因是神医金口玉言,大家只好深信不疑。而这就足够。他只是要让朝野上下都晓得,他将要有个继承人,待他身死后,即郑侯位将不再是容浔。特别是要让容浔晓得。
百里越斟酌道:“这本是你们郑国事,同毫不相干,但你既然早已打算要将王位传给容浔,怎又安排这出逼着他来篡位夺宫?”他端起石桌上茶盏,容色淡淡:“倘若孤能长命百岁,又倘若紫月能诞下孤子嗣,你以为,容浔会忍到几时来反孤?容浔有治国之才,却野心勃勃,养着他,如同养头猛虎,孤以为有足够时日磨掉他利牙,如今,”他眉心徽皱,嫌烫地轻哼声,将茶盏重放回石桌:“孤将王位传给他,难不成,还要将紫月也送回给他,”他耍心机,他知道容浔对莺哥有情,十年后事他已不能见到,可他知道,只要容浔今日反他逼宫,和莺哥便再无可能。百里越讶然:“你不想让紫月夫人殉葬,想让她活下去,就该想到终有日她会另嫁他人。”他淡淡看着天边:“谁都可以,容浔不行。”
最后次见到莺哥,是星夜里处荒凉街市。听到她闯下庭华山消息,他心中担忧,不知她有没有受伤,称病取消好几日朝会,领着护卫匆匆出宫。也不知赶多久路,终于见到她,这个女孩子伤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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