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则又入浴,再呕出之。如此则可随心所欲,餍足佳肴而毫不损伤内脏器官。以仆之愚见,此种妙诀,实可谓举而两得也……”
果然是举两得,主人表现出欣羡神色。
“处于二十世纪之今日,交通之频繁,宴会之日增,自不待言,且今岁适逢军国多事,征俄之第二年,当此之际,仆深信吾侪战胜国之国民,效仿罗马人之所为,研究此种入浴、呕吐术之时机,已臻成熟。否则,吾大国国民于不久之将来,均将与大兄相同,成为胃病患者,此诚仆所窃窃为之深忧者也。”
主人想:“又是什‘与大兄相同’。”真是惹人生厌家伙。
“当此之际,窃以为,辈深通西方情况之人,如能钻研古史传说,寻求废绝已久之秘方,使之应用于明治社会,则必将取得防患于未然之功德,并可报答平素纵情逸乐之鸿恩于万耳。”
主人歪下头,似乎有些不太理解这种奇谈怪论。
“为此,近期仆虽涉猎过威本、门森、斯密斯诸家之著述,然毫无线索可寻,不胜遗憾之至。然而如大兄所知,仆之为人,旦谋及某事,如不成功则绝不中道而废,因此自信于不远之将来,必将再次发现呕吐之方。旦发现,当立即奉闻,请少安毋躁可也。为此,上述橡面坊以及孔雀舌之款待,唯俟该项秘方发现之后,再行候驾。如此,则不但于仆为便,即于平素为胃病所苦之吾兄,亦将大有裨益也。草草谨上。”
主人读完信后,笑着说道:“想不到,又上他次当,因为信写得十分认真,所以不由得信以为真,气读完。大过年,开这种玩笑,迷亭也真是个闲得无事可干人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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