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是说,他那天是抱着必死之心,所以才豁出去、对自己说那些话?可是,没想到偏偏最后没死成,现在活回来?他面对着自己觉得尴尬,不知道如
何收场。他……他是这个意思吧?
可是……可是,她也不知道怎收场啊!
她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觉得耳根都热辣辣起来。
“你说你不恨,是真吗?”时影将手指松开,那团火灼伤他手,他皱着眉头看着,,“如果你心里还有丝恨意,就在这里杀掉吧——星魂血誓达成之后有个‘隐期’。在这期间将咒术撤除,对施术者毫无损害。而过这个期限,再要解除们之间关联就非常麻烦。”
自残得全是鲜血手,却被少年在狂怒之下击飞,奄奄息。等她回过神来时候,他抱着她坐在重明神鸟背上,已经是来回跨越次鬼门关。
原来,事情前因后果、竟是如此。
“阿颜,你在那刻出现在生命里,其实是有原因。虽然你自己从未意识到这点。”时影声音轻而淡,
如同薄薄雾气,“所以,你完全不必觉得内疚:因为你已经救过好几次——却只杀过次。”
“……”她时讷讷,不知说什好。
“不……不!”她吓跳,结结巴巴,“……好容易把你救回来!”
时影看着她,没有说话,似是在衡量她心里真实想法,最终舒口气,喃喃:“也是,杀止渊,你杀,报还报,算是两清——如今大事已,既然还能重新回到这个世间,
时影在说话时候直没有看她,只是注视着火塘里跳跃火,手指忽然轻轻动,团火焰唰地飞到他手心。
“这次,并没有给自己留退路。计划好所有事,原本以为切都会在星海云庭那天结束,所以在赴死之前倾心吐胆,未留余地。”他看着掌心那团火,声音越来越低,摇摇头,苦笑,“可是错……这切没有在十年前那天结束,也没有在星海云庭那天结束——每次当觉得应该结束时候,宿命却不顾意愿、次次延续下去!却完全不管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声音停顿下,缓缓收拢手指,将那团炙热火生生熄灭在掌心,低声喃喃:“却完全不管延续下去,又该让人如何面对这残局……”
“师父!”朱颜失声,想要阻止他这种近乎自残行为,然而这次他只是将手指捏紧到底、直到指缝间火焰熄灭。
朱颜心里又痛又乱,隐约知道这些话意思,却不知如何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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