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像只小狗似
？”朱颜不禁失笑。
重明神鸟翻起四只血红色眼睛，白
她
眼，翅尖扫便将她推到边，重新用脑袋顶下他肩膀，还真发出类似于小狗咕噜声。
“谢谢。”时影抬手抚摸神鸟脑袋，轻声，“辛苦你。”
大梦初醒，竟然瞬间有种失落。
“醒？”她听到那个熟悉声音开口，“该走。”
走？去哪里？她茫茫然地看着他。然而时影只是负手看着外面，神色平静，似乎在夜之间想通什，道：“既然活下来，总不能永远呆在这里……外面切，终究还是要走出去面对。”
外面切？朱颜转瞬想起大司命、想起父母，心里顿时沉重起来。只能草草整理下头发衣衫，跟在他后面，走出石窟。
外面还是阴雨天，无数细蒙蒙雨丝在空谷里如烟聚散。
再沉湎于上世恩怨也无益处。”
她用力点点头，表示同意，却还是说不出话来。无论如何，是不可能真两清吧？经此事，他们之间已经再也不能回到之前。
“睡吧。”沉默片刻，他淡淡道，“有什事明天再说。”
是，明天再说。那刻她也是暗自松口气，不敢抬头看他。
时影在跳跃火塘旁盘膝而坐，闭目入定。朱颜却怎也睡不着，在火边翻来覆去，不时抬眼悄悄看着那个背影，心里思绪翻涌如潮：会儿想起星海云庭底下
她看着师父背影。如雪白衣映衬在洞口射入天光里，看上去宛如神仙，不染丝凡尘——重新回到这个世间他，似乎又回到遥远不可接近模样，令她不敢再提起当日他曾经说过话，甚至连想想、都觉得刺心。
是啊，到现在，又该如何收拾残局？
或许并没有想象那难吧？只要装作
不曾发生就好。
她垂着头，心事重重地跟在他后面，走出石窟。外面重明神鸟见到他们两人出来，发出声欢天喜地呼啸，唰地飞过来，用巨大翅膀将时影围住，低下头、用脑袋撞在他胸口，用力顶下，又左右摩擦。
生死决裂，会儿想起大司命诅咒，会儿又想起父母和族人……
她心乱如麻，不知不觉睡去。
—
第二日醒来时候，火塘里火已经熄灭，外面天色大亮，竟已经是接近中午。她吃惊，迷迷糊糊中下子跳起来——该死，自己怎会睡死过去？起得晚耽误修炼、可是要被师父骂！
然而下刻，她忽然想起自己早已出师，再也不用早起做功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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