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陶然面子上,他勉为其难地把小猫带回到市区小公寓,每天除喂食喂水,基本对猫视而不见。幼猫天生爱粘人,虽然几次三番被无视,仍是不依不饶地抱来蹭去,不理它,它就会哼哼唧唧地叫唤,吵得费渡烦不胜烦。
有天,幼猫朝他伸出爪,爪子勾住他裤腿,扒在地上撒娇耍赖,费渡耐心终于告罄,就在他皱着眉冷冷地看着那猫,盘算着把它转手送给谁时,费承宇突然来。
听见钥匙声响瞬间,费渡把抓起挂在他裤腿上猫,活活把幼猫指甲拉断,幼猫声柔弱尖叫还没来得及叫出来,就被少年捏住脖子没声音,然后它被粗,bao地扔进抽屉里。
抽屉刚刚合上,那男人就推门进来。费渡手里
摸到个柔软温热小活物。
他先是愣,随即整个人突然从睡眠状态掉进应激状态。费渡猛地坐起来,瞳孔瞬间收缩,浑身血都被急剧上升血压撞入四肢,手脚时发麻,脖子上仿佛被臆想中金属环紧紧地卡住,这让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停顿下。
骆锅原本正在认认真真地辨认陌生气息,被他突然诈尸吓得在原地蹦,身上毛炸做团,后爪从床沿上踩空,爪舞足蹈地掉下去。
人猫惊魂未定地面面相觑片刻,终于惊动家之主。骆闻舟迷迷糊糊地把费渡往自己怀里揽,在他腰上轻轻掴:“别闹……天还没亮呢。”
费渡这才回过神来,缓缓地吐出他卡在喉咙里那口气,醒得不能再醒。
骆锅已经钻到床头小藤椅底下,只露出个脑袋,对尖耳朵被挤得背在头顶,活像只兔子,战战兢兢地窝起前爪瞪着他。
费渡与它对视片刻,缓缓挪开骆闻舟胳膊,悄无声息地下地走出卧室。
骆锅警惕地盯着他背影,疑心那铲屎蠢货被“坏人”害死,连忙跳上床查看,它绕着骆闻舟溜达两圈,欣慰地发现铲屎官还会喘气,遂放下心,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踩过去,追出卧室,继续探查敌情。
然而“敌人”既没有攻占它猫爬架,也没有抢它窝,就只是对着阳台落地窗发呆。骆锅还是怕他,在原地踟蹰着不敢过去,满心焦虑,因此不由自主地追起自己尾巴,等它察觉时候,发现费渡已经盯着它看好会,骆锅连忙刹车,瞪起大眼睛僵成标本。
费渡依然记得这猫小时候样子,那时它还是个支愣着尾巴尖、颤颤巍巍幼猫,头上长着雏鸡似绒毛,显得脑袋大身子小,脸智力欠缺懵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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