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:“……”
他像尸体样任凭骆闻舟摆弄阵,那方才已经觉得扰人呼吸声这回直接贴在他耳根,起伏胸口紧贴在他后背上,两套被子闲置套,姿势分外拥挤。
费渡无奈地想:“算。”
“算”这俩字就好像个魔咒,效果立竿见影,乍从他心里生出,周遭切烦扰顷刻就尘埃落定,费渡居然是宿安眠。
不过他睡得安稳,却是被吓醒。
种半窒息疼痛里终于停止半宿自折磨,伴着身冷汗渐渐放松,开始有点稀薄睡意。
可惜,就在他快要战胜失眠时候,骆闻舟又让他功亏篑——那货可能是怕他睡不好,自以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打开费渡手铐。金属机簧“咔哒”声,在片静谧中分外刺耳,根针似戳在费渡好不容易聚集起睡意上。
费渡:“……”
真是太感谢骆师兄“体贴”。
骆闻舟好像也懊恼于这动静有点大,在黑暗中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观察费渡动静。
骆锅清晨六点,准时从第觉里醒来,总觉得少点什,于是猫爷张牙舞爪地伸个大懒腰,头晃尾巴摇地哆嗦,将全身炸毛抖回原位,它例行公事地在“领地”里巡视周,最后顺着门缝钻进比别处高两度主卧。
骆锅把自己拖到尺来长,垫着后脚扒到床沿上,好奇地左右闻闻,然后它大着胆子“喵”声,个健步蹿上床,低头嗅着费渡落到被子外面手。
费渡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团毛在蹭他手,下意识地伸手摸,
费渡闭着眼装睡,然而越装睡,神经就往往越活跃,几乎要挑起探戈来。
好半天骆闻舟才观察完毕,蹑手蹑脚地重新回到床上,床垫传来微微震动,费渡松口气,那位总算消停。他把自己绷紧四肢重新放松,同时漫无边际地想着:与人同床共枕就这点不好,“运动”完闭眼就能睡着还好,旦稍微有点失眠,旁边人翻身喘气都是打扰,尤其骆闻舟存在感还那……
存在感很强骆闻舟又有窸窸窣窣动静,烦人精这回翻身要起来。
费渡在啼笑皆非之余,真是有点小崩溃,很想榔头敲晕骆闻舟,再敲晕自己。
骆闻舟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扰人清梦,他双手撑在床垫上,直起上半身,借着夜色中微光,探头端详着费渡“睡颜”,看会,他实在没忍住,凑过去轻轻亲费渡下,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他扒拉到怀里——这些事只能趁费渡睡着偷偷摸摸干,否则这小子指不定又要得寸进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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