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角街（I）（1 / 6）

“你好，戴夫。”山姆说着走上台阶。

戴夫抬起头，眯起眼睛，然后试探性地笑笑。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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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疑问，做招牌人想法是很好，但他拼写很差。告示钉在铁路旁那所老房子门廊柱子上，上面写着：

角街[44]

由于这条铁路大道上没有什角，山姆看不出来角在哪儿——就像爱荷华州大多数街道和道路样，它笔直得像根绳子。他估计招牌制造商指是天使街[45]。好吧，那又怎样？山姆觉得虽然善意道路可能会通往地狱，但那些试图填补道路上坑洼人至少应该得到些赞扬。

“角街”是幢很大建筑。山姆猜想，在枢纽城还只是铁路枢纽时代，这里曾是铁路公司办公室所在地。现在只有两组工作轨道，都是东西走向。其他都生锈，杂草丛生。大多数枕木都不见，显然被“角街”那些无家可归人拿去烧。

山姆在五点差刻到达。在城市边缘空旷田野上，太阳投下层悲哀而黯淡光线。辆长得似乎没有尽头货运列车在这里为数不多建筑物后面隆隆驶过。微风吹拂，山姆停车走下来，他能听到枢纽城生锈老旧标志在废弃月台上方摆动摇晃，发出嘎吱嘎吱声音，人们曾经在这里登上前往圣路易斯和芝加哥列车——甚至乘坐“阳光地带特快”前往拉斯维加斯和洛杉矶快乐天堂，而枢纽城是这趟车在爱荷华州唯停靠站。

无家可归者收容所曾经是白色；现在，它因为油漆脱落变成没上过漆灰色。窗户上窗帘是干净，但破旧且毫无生气。煤渣场院子里杂草试着扎根，山姆觉得它们得长到六月才会成功。在通向门廊破旧台阶上放着只生锈大桶。在“角街”招牌对面，还有块牌子钉在另根门廊支撑柱上，上面写着：

这里不许喝酒！

如果你有瓶子，在你进去之前必须先把酒瓶放到桶中！

山姆运气不错。虽然星期六晚上快到，枢纽城酒吧和啤酒店都开业，在等着邋遢戴夫，但他还在这里，而且他是清醒。事实上，他正和另外两个酒鬼坐在门廊上。他们都在用白色纸板制作长方形海报，三个人都自得其乐。坐在走廊另头地板上那个人用左手握着右手腕，努力不让手剧烈摇晃。中间那个人舌头从嘴角探出来，活像个上年纪幼儿，拼命地要画棵树，想拿颗金星给妈妈看。邋遢戴夫坐在靠近门廊台阶把破旧摇椅上，他看起来状态最好，但这三个人看上去都身体畏缩，好像身体有残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