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凌晨时分，汉克·彼得斯从噩梦中惊醒，梦里有巨大
老鼠爬出敞开墓穴，坟里埋着休比·马斯滕那腐烂、霉绿尸体，脖子上套着磨旧麻绳。彼得斯用手肘撑起身体，大口大口喘气，赤裸身上全是冷汗；妻子抚摸他胳膊，他吓得大声尖叫。
8
米尔特·克罗森农产品商店位于乔因特纳大道和铁路街路口上，每当下雨天，镇上怪老头没法待在公园里，他们就会来这
“这是为什
？”
“上个月布瑞南活儿忘
给你付钱。汉克，这种事你应该提醒
，你知道忘性大。”
“但你已经——”
“哎呀，”拉里打断汉克话，笑呵呵地说，“无论你坐在这儿跟说什，到明天早上就忘干净。真是麻烦，你说呢？”
“是。”汉克低声说。他伸出颤抖手，抓起五张钞票，慌忙塞进牛仔外套胸袋，像是急于甩掉它们。他骤然起身，险些撞翻椅子。“呃，拉里，得走。……没有……得走。”
“不——没有，可是……”
“那件事情归警察管。”拉里·克罗凯特说着又给汉克倒
杯酒，他手完全没有颤抖，和冰封溪流里顽石样寒冷和镇定。“可以开车送你去找帕金斯。但这种事……”他摇摇头，“肯定会搅起很多陈年烂事。比方说你和女招待在戴尔酒吧门外……她叫杰姬，对吧？”
“你他妈到底说什？”汉克脸色忽然白如死尸。
“他们肯定还会发现你被开除军籍历史，虽说当时你只是在尽你职责而已，根据自己判断做事。”
“没看见尸体。”汉克嗓音嘶哑。
“酒送你。”拉里慷慨地说，但汉克已经跑出去。他没有停下。
拉里坐回去，给自己又倒杯酒。他手依然没有颤抖。他没起来继续关门，而是杯又杯地喝烈酒。他在回想他和魔鬼做交易。电话终于响。他拿起听筒，听会儿。
“已经解决。”拉里·克罗凯特最后说。
他又听会儿，挂断电话，给自己再斟杯酒。
7
“那就好，”拉里笑着说，“也许你也没看见什衣服，也许只是几块破布罢。”
“破布。”汉克·彼得斯用空洞声音重复。
“是啊，你知道古老地方都是什样。堆满各色垃圾。你也许看见件旧衬衫，或者是撕开当抹布衣服。”
“是啊。”汉克说。他第二次喝干净杯中烈酒。“拉里，你看问题角度总是很正确。”
克罗凯特从臀袋里掏出钱包打开，数五张十块钱票子搁在桌上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