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鼠跳下桌子,跑向远处直角拐弯。汉克手在颤抖,手电筒光柱突兀地转来转去,时照亮积满灰尘木桶,时照亮废弃几十年书桌,时照亮成捆旧报纸,时照亮——
他陡地把光束移回报纸堆,落在报纸左手边某样东西上,他猛然吸气。
衬衫……那是件衬衫吗?破
“随你说。汉克,咱们谁再跑趟地下室,把钥匙环搁在桌上?”
“不知道,”汉克·彼得斯说,“不知道。”
“抛硬币?”
“行,这样最好。”
罗伊尔拿出枚角子:“出手再叫。”他把硬币弹进空中。
克抢在前头,罗伊尔·斯诺紧随其后。他们三两步冲上台阶,罗伊尔在背后甩胳膊,砰地声关上翻板门。
他们钻进驾驶室,汉克发动引擎,挂回驾驶挡位。罗伊尔抓住他胳膊;黑暗中只能看见他眼睛:既大又亮。
“汉克,还没锁门呢。”
崭新挂锁用包装铁丝穿起来搁在仪表板上,两人瞪着它们。汉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钥匙环,上面串着五把新耶鲁锁钥匙,其中之能打开镇上商店后门挂锁,另外四把用于面前这些锁。钥匙和锁上都贴着标签。
“噢,基督在上,”他说,“说,咱们不如明天早上……”
“字。”
罗伊尔抓住硬币,拍在小臂上,拿开手掌给汉克看。美国鹰微微闪亮。
“天哪!”汉克可怜兮兮地说。他拿起钥匙环和手电筒,再次打开地窖翻板门。
他战战兢兢地走下台阶,缩头避过天花板上突起,他用手电筒扫遍能看见地方,地下室在前方三十英尺处直角拐弯,通向天晓得什地方。光柱照到桌子,桌上铺着覆满灰尘花格桌布。只大老鼠坐在桌子中央,见灯光不躲不避。老鼠坐在圆滚滚后臀上,仿佛在咧嘴怪笑。
汉克走向桌子,路上经过那个木箱。“嘘!滚开!”
罗伊尔从仪表盘底下取出手电筒。“不可能,”他说,“你也清楚。”
两人再次下车,夜晚凉风吹着前额汗珠。“你锁后门,”罗伊尔说,“锁前门和车棚。”
他们分开。汉克走到后门口,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。他试两次,这才把锁臂穿进搭扣。离老宅这近,岁月和木头朽烂气味势不可当。小时候逗得他哈哈大笑休比·马斯滕传奇浮现在脑海中,还有追打女孩时唱小调:当心,当心,要当心!休比要来抓你,当……心——
“汉克?”
他倒吸口凉气,另只挂锁失手落地。他捡起挂锁:“别偷偷摸到背后吓人,不知道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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