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尝尝糖味道,你并不要变做糖。个性除掉表现们自中心主义外,还会是什?除非灵魂摆脱掉自中心最后痕迹,它就不能和绝对合为体。”
“你谈起绝对来,好象很熟悉,拉里,而且这
正徒步到印度各地朝圣。问他食宿怎样解决。他告诉,有人家肯借宿,他就睡在凉台上,没处借宿就睡在树下,或者在庙里安身;至于吃,有人施舍就吃,没有就饿肚子。看看他,说‘你瘦’。
他大笑,说他觉得瘦更好受。接着他就向告别,听这个腰间只围块布人向说英语‘Wellsolong,oldchap’[注],真是滑稽——后来,他就走进庙中内室,那是进不去。
“在马都拉呆个时期。这庙恐怕是印度唯可以让白人随意走动庙宇,只有庙中最圣洁部分不能进去。天黑以后,庙里挤满人,男男女女,大大小小。男人赤膊穿件围腰布,额上,往往连着胸口和胳臂,都涂上牛粪烧剩白灰。
你看见他们在这个或那个神龛面前膜拜,有时候,整个人匍匐在地上,脸朝下,行五体投地礼。他们祈祷并且朗诵连祷经文;他们相互叫唤,招呼,斗嘴,热烈争辩。
片邪恶吵闹声,然而,莫明其所以然,上帝好象近在咫尺而且活灵活现。
“你穿过许多长厅堂,厅堂屋顶都有雕塑柱子撑住,靠近柱子下面都有个托钵僧人坐着:每人面前放只化缘碗,或者小块席子,让虔诚人不时丢个铜板。他们有些穿着衣服,有些几乎是赤身裸体。有些在你经过时瞠目望着你;有些念着经,或者读出声来,或者默诵,对川流不息人群仿佛毫不觉察。想在他们中间寻找那位朋友,但是,就此见不到他。想来他已经开始自己预定行程。”
“那是什呢?”
“不再堕入轮回。根据吠陀经义,真,即他们称作阿特曼而们称作灵魂,与身体及其感觉,与心灵及其智力,都不相同;它不是绝对部分,因为绝对由于是无限,就不能有部分而只能是它本身。灵魂不是创造出来;它亘古以来就有,而当它终于解脱掉愚昧七重蒙蔽之后,就会回到它原来无限去。它就象海里蒸发起来滴水,在场雨后坠进水潭,然后流人溪涧,进入江河,通过险峻峡谷和广袤平原,迂回曲折,络石萦林,终于抵达它所由升起无垠大海。”
“但是,这小滴可怜水,当它重又和大海合为体时,肯定是失去个性。”
拉里咧开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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