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支蜡烛,把注意力集中看着火焰;过段时间,从火焰里很清晰地见到长串人物。为首是个年事已长妇女,头上顶花边帽,戴对灰色耳环,穿件黑紧身上衣和条黑绸撑裙大约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穿那种;她站在那里,正面向着,态度姻雅谦虚,两臂沿身体下垂,手掌心向着。张有皱纹脸,脸上神情给人以和蔼可亲感觉。紧接在她后面是个瘦长个子犹太人,偏着身子使只能看见他旁相;他长只鹰钩鼻子,和两瓣厚嘴唇,穿件黄色粗布衣服,顶黄便帽这着浓密深色头发。他神态象个好学深思学者,表情严肃,同时又富于情感。
在他身后是个年轻人,但是脸朝着,就象们中间不隔着任何人似,他面色红润愉快,眼就看出是个十六世纪英国人。他直挺挺地站着,两腿稍稍分开,神情强悍骄横;全身装束都是红色,就象朝服样华丽;脚上穿宽头黑丝绒鞋,头戴黑丝绒扁帽。在这三个人后面,还有长串数不尽人,就象电影院外面排长队,但是,模模糊糊,看不清他们面貌。只感觉到他们模糊形状和夏风吹过麦田时那种起伏动作。没有会儿工夫,不知道是分钟,还是五分钟,还是十分钟,他们便慢慢消失在夜晚黑暗里,只剩下蜡烛稳定火焰。”
拉里微笑下。
“当然可能是睡糊或者做梦。可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微弱火焰上,使进入种催眠状态,而看见三个象你样清晰人只是保留在潜意识里过去见到图画。但也可能是前世;可能不多年以前是新英格兰位老太太,而在这以前是勒旺岛带个犹太人,而再在这以前若干年,在塞瓦斯蒂安?卡博特[注]从布里斯托尔启航不久以后,是亨利王太子宫廷个风流人物。”
“你那个桃红色城市朋友结局怎样?”
“两年后去南方个叫马都拉地方;天晚上,在庙里有人碰碰胳臂;转身看时,瞧见个留胡须和长头发人,只在腰间围块布,拿根手杖和圣徒化缘钵子。直到他开口,才认出是谁,原来就是那位朋友。惊得不知说什是好。他问这两年做些什,告诉他。他问去哪里,说去特拉凡哥尔;他叫去见见西里?甘乃夏。‘他会传授给你你寻求东西。’请他谈谈这个人,他只是笑笑,说切见面自知。那时候,对这些事已经司空见惯,就问他在马都拉干什。他说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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