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岂肯被外人买去?不由得冷笑声:“既然你是做生意,怎没看出这是笔做不成买卖?铁盒是沈家传家宝,不可能卖给外人。退步来讲,就算肯卖,你能出多少钱?恕沈某人说话直,你看像是没见过钱吗?”几句夹枪带棒话甩完,不等窦占龙有所回应,便起身拂袖而去。
窦占龙让人家大馒头堵嘴,直接给噎出来,路上皱着眉头。朱二面子嘴里不饶人:“这个老东西,口气比脚气还厉害,忒他妈瞧不起人!”窦占龙拦住他话头:“倒是心急,沈家财大气粗,咱手上满打满算不过万两银子,说悬点儿,可能还够不上人家顿饭钱呢,但是此去口北报仇,还就少不他镇宅铁盒!”朱二面子冷哼声:“舍哥儿你甭着急,有跟着你,哪有办不成事?既然他给脸不要脸,别怪朱二爷不厚道,待拿上二百两银子,雇几个偷门溜撬飞贼,夜入沈府盗出铁盒,省下那万两银子,找几个清吟小班长三幺二小娘儿们,咱也快活快活!”窦占龙连连摇头:“明偷暗抢,岂是大丈夫行径?憋宝可以探地望气,想在苏州城中掘几窖金银,不费吹灰之力,不过以财势压人,或是指使飞贼行窃,可显不出窦占龙手段,你等着瞧,定让沈老太爷心甘情愿地拱手奉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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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二面子不知窦占龙打什主意,你给多少钱人家也不卖,不偷不抢还能怎着呢?窦占龙不再多说,带着朱二面子回转客栈,结账,两人骑驴出苏州城,路奔江边。江南气候宜人,草木葱茏,山水似绣,大江之上白帆点点,岸边停靠着许多打鱼木船,靠水而居渔人、撑船摆渡艄公,全是指着江水吃饭。
窦占龙无心赏景,径直找到艘靠岸木船。江上渔船,多为三桅或五桅帆船,眼前这艘却是七桅船,正当中七道桅杆,颇有气势,不过已经倒四根,船身斑驳,看上去破破烂烂,船帮也是干,可能很久没下过水。窦占龙留下朱二面子看着驴,从不离身长杆烟袋锅子也不带,踩着跳板上船。很多渔户世代住在船上,这艘船上也搭着个破旧木板屋。窦占龙推开木条子门,弯腰钻进去,屋子正中间安灶火,咕嘟咕嘟烧着开水,有张小木头桌子,放着杯盘碗盏,吃饭家伙什,靠边堆放着乱七八糟杂物,什破渔网、烂船帆、缺半儿锅盖、掉嘴儿铜壶,没有件囫囵摆设。桌子旁边坐位老汉,半披半穿件油渍麻花短袄,脚上布鞋咧着嘴,往脸上看,皱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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