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力深厚,始终和帆船并肩而行,竟没落后半步。那少女内力不及张翠山,但字句,却也听得明白。
钱塘江越到下游,江面越阔,而斜风细雨也渐渐变成狂风,bao雨。张翠山问道:“昨晚龙门镖局满门数十口被杀,是谁下毒手,姑她可知?”那少女道:“跟都大锦说过,要好好护送俞三侠到武当,若是路上出半分差池……”张翠山道:“你说要杀得他镖局中鸡犬不留。”那少女道:“不错。他没好好保护俞三侠,这是他自取其咎,又怨得谁来?”张翠山心中寒,说道:“镖局中这许多人命,都是……都是……”那少女道:“都是杀!”张翠山耳中嗡响,实难相信这娇媚如花少女竟是杀人不眨眼凶手,过会儿,说道:“那……那两个少林寺和尚呢?”那少女道:“也是杀。本来没想和少林派结仇,不过他们用歹毒暗器伤在先,便饶他们不得。”张翠山道:“怎……怎他们又冤枉?”那少女格格声笑,说道:“那是安排下。”
张翠山气往上冲,大声道:“你安排下叫他们冤枉?”那少女娇声笑道:“不错。”张翠山怒道:“跟姑娘无怨无仇,何以如此?”只见那少女衣袖挥,钻进船舱之中,到此地步,张翠山如何能不问个明白?眼见那帆船离岸数丈,无法纵跃上船,狂怒之下,伸掌向岸边株枫树猛击,喀喀数声,折下两根粗枝。他用力将根粗枝往江中掷去,左手提另根树枝,右足点,跃向江中,左足在那粗枝上借力,向前跃出,跟着将另根粗枝又抛出去,右足点上树枝,再借力,跃上船头,大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安排?”船舱中黑沉沉地寂然无声,张翠山便要举步跨进,但盛怒之下仍然颇有自制,心想:“擅自闯入妇女船舱,未免无礼!”正踌躇间,忽见火光闪,舱中点亮蜡烛。那少女道:“请进来罢!”
张翠山整整衣冠,收拢雨伞,走进船舱,登时不由得怔,只见舱中坐着个少年书生,方巾青衫,折扇轻摇,神态甚是潇洒,原来那少女在这顷刻之间又已换上男装,瞥之下,竟与张翠山形貌极其相似。他问她如何安排使得少林派冤枉自己,她这改装,不用答复,已使他恍然大悟,昏暗之际,谁都会把他二人混而为,无怪少林僧慧风和都大锦都口咬定是自己下毒手。
那少女伸折扇向对面座位指,说道:“张五侠,请坐。”提起几上细瓷茶壶斟杯茶,送到他面前,说道:“寒夜客来茶当酒,舟中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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