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未免有减张五侠清兴。”她这斯斯文文斟杯茶,登时张翠山满腔怒火发作不出来,只得欠身道:“多谢。”那少女见他全身衣履尽湿,说道:“舟中尚有衣衫,春寒料峭,张五侠到后梢换换罢。”张翠山摇头道:“不用。”当下暗运内力,股暖气由丹田升起来,全身滚热,衣服上水气渐渐散发。那少女道:“武当派内功甲于武林,小妹请张五侠更衣,真是井底之见。”张翠山道:“姑娘是何门何派,可能见示?”
那少女听他这句话,眼望窗外,眉间登时罩上层愁意。张翠山见她神色间似有重忧,倒也不便苦苦相逼,但过会,忍不住又问:“俞三哥到底为何人所伤,盼姑娘见示。”那少女道:“不单都大锦走眼,连也上大当。早该想到武当七侠英姿飒爽,怎会是如此险鸷粗鲁人物。”张翠山听她不答自己问话,却说到“英姿飒爽”四字,显然当面赞誉自己丰采,心头怦跳,脸上微微发烧,却不明白她说这几句话是甚意思。
那少女叹口气,突然卷起左手衣袖,露出白玉般手臂来。张翠山急忙低下头来,不敢观看。那少女道:“你认得这暗器?”张翠山听到她说到“暗器”两字,这才抬头,只见她左臂上钉着三枚小小黑色钢镖,肤白如雪,中镖之处却深黑如墨。三枚钢镖尾部均作梅花形,镖身不过寸半长,却有寸许深入肉里。张翠山吃惊,霍地站起,叫道:“这是少林派梅花镖,怎……怎地是黑色?”那少女道:“不错,是少林派梅花镖,镖上喂得有毒。”
她晶莹洁白手臂上钉这三枚小镖,烛光照映之下又是艳丽动人,又是诡秘可怖,便如雪白宣纸上用黑墨点三点。张翠山道:“少林派是名门正派,暗器上决计不许喂毒,但这梅花小镖除少林弟子之外,却没听说还有哪派人物会使,你中镖多久?快些设法解毒要紧。”那少女见他神色间甚是关切,说道:“中镖已二十余日,毒性给用药逼住,时不致散发开来,但这三枚恶镖却也不敢起下,只怕镖拔出,毒性随血四走。”张翠山道:“中镖二十余日再不起出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将来治愈后,肌肤上会有极大……极大疤痕……”其实他本来想说:“只怕毒性在体内停留过久,这条手臂要废。”那少女泪珠莹然,幽幽地道:“已经尽力而为……昨天晚上在那些少林僧身边又没搜到解药……这条手臂是不中用。”说着慢慢放下衣袖。
张翠山胸口热,道:“殷姑娘,你信得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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