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听着，星野小子！神只存在于人
意识之中。特别是在日本，好坏另当别论，总之神是圆融无碍。举个证据：战前是神天皇在接到占领军司令官道格拉斯·麦克阿瑟将军‘不得再是神’指示后，就改口说‘是，
是普通人’，
九四六年以后再也不是神
。日本神是可以这样调整，叼着便宜烟管戴着太阳镜美国大兵稍稍指示下就马上摇身变，简直是超后现代东西。以为有即有，以为没有即没有，用不着顾虑那玩意儿。”
“啊。”
“反正把石头搬出来，切责任负。虽然非神非佛，但门路多少还是有点儿，不让你遭报应就是。”
“真肯负责任？”
“决不食言。”卡内尔·山德士说。
卡内尔·山德士抱臂盯视星野脸：“神是什
！”
经他这说，星野沉思起来。
“神长什样干什事？”卡内尔·山德士紧追不舍。
“那个不大清楚。不过神就是神嘛！神到处都有，看着们举动，判别是好是坏。”
“那不和足球裁判员个样？”
事。”
“真个不懂事，你小子！刚才应该说过，是没有实体。不过是抽象概念，自己什也做不来，所以才特意把你领来这里嘛。为这个不是以优惠价让你干三家伙！”
“那确够开心……可还是上不来情绪。从小阿爷就再三再四告诉千万不得对神社胡来。”
“你阿爷忘去边好！要做事时候别搬出歧阜县土得掉渣说法，没有时间。”
星野嘟嘟囔囔地发着牢骚，但还是战战兢兢地打开庙门。卡内尔·山德士用手电筒往里照去。那里确实有块很旧圆形石头。如中田所说，形状如张圆饼。唱片般大小，白白平平。
星野伸出手，活像起地雷样轻轻抱起石头。
“够重。”
“石头是重物，不同于豆腐。”
“哎呀，就石头来说这家伙也太有份量。”星野说，“那，怎办？”
“拿回去放在枕边即
“或许可以那说。”
“那说，神就是穿条半长裤口叼哨子计算伤停时间？”
“你老伯也够絮叨。”
“日本神和外国神是亲戚还是敌？”
“不知道，那种事。”
“这就是那石头？”小伙子问。
“就是。”卡内尔·山德士说，“搬出来！”
“等等等等，老伯，那岂不成小偷？”
“别管它！少这块石头谁也不会发觉，也不会介意。”
“问题是，这石头怕是神所有物吧？擅自拿走肯定发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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